事情已經有了眉目,嫌疑最大的應該就是小賈,在節目組待了這麼久他對這種情報的價值一清二楚,但還有個問題柳巷需要弄清楚,那張報名表他是怎麼搞到的?
這些資料都放在自己的文件櫃裏,小賈是怎麼進的門,從二千多張報名表裏找出陳佳寧的也不是幾分鍾就能完成的事,還需要打印再放回原位以免被發現,說起來輕鬆做起來也不是很容易。
為了弄清到底是不是小賈,是的話他又是怎麼做到的柳巷決定回一趟辦公室,而陳佳寧堅持要和他一起去,所以柳巷想了想之後決定天黑後再去,那樣就不會有人注意到陳佳寧。
八點過後天色黑下來了,倆人打車到了電視台,門衛見是柳巷也是呲牙一笑,柳巷知道自己現在的知名度快趕上台長了,隻要不把電視台燒了他帶多少女人來也沒人管。
除了技術人員外該下班的也都下班了,大樓裏很肅靜,柳巷和陳佳寧直奔十一樓的辦公室,走到門前柳巷特意好頓觀察,門鎖並沒有撬壓的痕跡,是好的。
進到屋裏打開燈,一切還都是柳巷離開時的樣子,二千多張報名表還在文件櫃裏,不過細一觀察柳巷發現了問題,陳佳寧的報名表確實被人動過。
報名表是按照序號排列的,陳佳寧是七百四十九,而現在卻排在了七百四十二之後,應該是慌亂間大概其塞進去的,並沒有回到原位。
這個發現證明了幾個問題,一是排出了李娜和何嫣的嫌疑,報名表是在從煙海回來之後柳巷重新整理的,證明與李娜和何嫣無關,二是排出了兩個編導的嫌疑,因為他倆有足夠的時間讓表格恢複原位,不會這麼慌亂,三是表格被動應該是最近的事,不會超過五天,因為柳巷清楚的記得上周五播出十進五比賽的當天自己還開過文件櫃,雖然鎖上了鑰匙卻沒有拔下來,而現在文件櫃是開著的。
再細一推敲,周六榴蓮台就播出了陳佳寧報名表的影印件,那麼應該就是周六的白天有人進來過,動了報名表,想開房門很簡單,用個鐵絲一鉤這樣的轉鎖就會被打開還不會損壞,小賈本就是勤雜人員,誰忘帶鑰匙了也是找他幫忙,這樣的活他沒少幹。
總之,符合以上要素和行為做事的,隻有小賈。
確定是小賈後柳巷才發現忙活了一天隻是解了自己的心焦,與事實無補,一是還不能說清自己與陳佳寧的關係;二是自己已經被停職,對小賈不能采取任何的懲罰措施,彙報給台裏也不現實,沒有證據;三是對陳佳寧的傷害已經形成,無法補救,所以柳巷更加喪氣,哀歎自己看走了眼,養了一隻白眼狼。
更可氣的是,還打算說合他和陳佳寧的事,應該是他一為錢,二怕陳佳寧出名更不會同意,所以來了個一石二鳥之計。
陳佳寧對柳巷的觀點也讚同,從電視台出來後她就跟著柳巷回了旅館,她說她不想回學校,孤零零的就自己一個人,考慮到她受到的傷害柳巷也沒攆她,何況還有一些事想問她。
“小賈的事你不會再考慮了吧?”柳巷已經有了答案,但還是問了出來。
“我就是一輩子不嫁也不會和他處,這樣的人心術不正,我看不起他。”
陳佳寧的回答不出柳巷所料,他苦笑了一下,又問:“那你還有什麼打算?”
“沒了,進不進前三拿不拿冠軍的我不在乎,本來就沒有這個機會是你給我的,沒想到讓你也受了牽連,都是我不好,不該和同學們說,更不該和小賈說。”
陳佳寧越這麼說柳巷越覺得對不起她,說道:“其實沒有這個事你明年還可以來的,現在看來明年也不會讓你參加了,是我毀了你。”
“沒事,我還可以跳舞,我給你跳一段吧。”
陳佳寧沒等柳巷搭言就跳了起來,是新疆舞,跳得很投入,跳完已經香汗淋漓,順勢依在了柳巷懷裏。
如果到現在柳巷還不知道陳佳寧的心思他就不是柳巷了,一刹那間的激動讓他忘了自己被攆出來的現實,愛惜地替陳佳寧擦著臉上的汗珠。
陳佳寧轉過身默默地看著柳巷,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臉上泛起紅暈,本就是彈指可破的小臉更加地迷人,等她緩緩地閉上眼睛時柳巷的嘴唇已經印了上去。
倆人如饑似渴地吻著,不管天不管地,相同的命運把倆人聯係在一起,感情快速升華,柳巷從沒想過自己會為陳佳寧動心,因為她比自己小那麼多,整整五歲,至今還未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