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早去給他做飯的時候,還特貼心的敲了敲門,以防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但是他依然是冷漠臉,看到我就和看到掃把星一樣,不悅寫在臉上。
我強行打雞血。“早上好。昨晚睡的好嗎?”我衝誰這麼熱情過?沒有。
在他還沒有徹底翻臉之前,我從他打開的門縫裏擠了進去。
“我買了麵包和花生醬,今天我們做點西式早餐。”我往四周看了看,沒發現妹子的身影,難道還沒起床。“要做你那位床伴的早餐嗎?”
床伴這個說法又惹他不高興了,幽怨的瞪了我一眼。我很無辜的聳了聳肩,“非洲正在鬧饑荒,我們生活在偉大的社會主義國家,人人解決了溫飽問題,但是也不能浪費不是。”
他很無語的白了我一眼,繼續回房睡覺去了。大概九點半他終於醒了,這時候我該做的也做的差不多了,既然他這麼討厭我,那我就快點撤了。
在他坐下來吃早飯的時候,我說道:“事都做完了,今天學校有點事,所以我要早點走。如果臨時有活動安排,你打電話告訴我。”他沒說話,專注吃早餐。
這可是我第一次做西式早餐。說實話,雖然我自力更生這麼多年了,但是廚藝沒有什麼天分,做來做去水平都沒有提升。這次當施也的助理,其他的我不擔心,唯獨做飯這事我擔心了好半天,還臨時抱佛腳的,讓許微帶我向她開餐廳的親戚偷學了幾招。
看他吃的開心,我嘴角不住微微上揚。“有這麼好吃嗎?那我明天繼續做。”
他悠悠的抬起頭,一臉黑線的看著我。“難吃的要死。”
我不服氣,自己吃了一口,發現不至於巨好吃,也算合格吧。但是轉念一想,我和他的品位能相同嗎?人家可是吃過米其林五六星級餐廳的食物的人,自然挑剔一些。
我沮喪著臉。“不好吃就別吃了吧。我給你去外麵買。”
他不爽的回答道:“要你管。”然後繼續嚼著口裏的麵包。莫非這人是受虐狂?
“我可以讓你一遍遍的做,做到你讓我滿意為止的。”他吃完準備離桌的時候這樣說,我嚇了一跳,這是什麼意思?他要折磨我了嗎?
“但是我想想,太幼稚了,而且讓自己餓著肚子當你的試驗品實在太不明智了。所以恭喜你你逃過一劫。”他高高在上自負的語氣實在很欠揍。
不過我是不是真的該慶幸呢?今天學校有一個很重要的討論會,我必須回去的,要是他讓我一遍遍的做,我肯定趕不上的。“謝謝您的寬宏大量。”我咬牙切齒的臉都變形了。
我把碗筷收拾好,匆匆忙忙的回到客廳。“我走了。”
他坐在沙發上,像是一個居高臨下的太上皇,特倨傲的掃了我一眼,認真的問:“誰讓你走了?”
我愣住了,他剛剛不是說折磨我很幼稚嗎?不會臨時反悔了吧。“還有事嗎?”
他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先把地掃一下。”
“已經掃過了。”我特自豪的說。這麼高效率的員工如今不好找了。
“是嗎?”他掃了一圈,幾乎一點演戲的成分都沒有,就這樣明目張膽的把半杯紅酒倒在了地毯上。“我看也沒有那麼幹淨嗎?”
我眼睜睜的看著新換不久的米色的地毯上出現了一塊刺目的紅色,而始作俑者,毫無愧意的看著我,給我發號施令。
如果我撲上去,打贏他的概率有多大?我深吸一口氣,兩口氣,三口氣·····保持微笑。“我能回來之後再弄嗎?”
“你知道我的答案的。要麼現在走,然後向茜姐辭職,要麼現在弄,隻能二選一。”
“你這是故意刁難我。”
“是的。我說過了,我不需要助理。如果你不肯自己走,那我隻能想辦法了。”
我氣的鼻孔冒煙,但是又不知道如何反駁。人家的目的已經很清楚了,是我自己犯賤非要倒貼,那還能怎麼辦。忍著唄。
“總有一天你會求我留下來的。”我挑釁道。
他聳了聳肩,“我現在正求你留下來呢。地毯髒了,優秀的助理應該馬上處理的不是嗎?”
我瞪著他,如果眼睛的怒火能燒死人,他一定已經成一堆灰了。“我現在就送到幹洗店去。”
“等等,”他扔給我一張名片,“去這家。”
我看了一眼,發現這家幹洗店離的挺遠的,而我明明記得樓下不遠就有一家,不到五分鍾的路程。“我記得樓下就有家幹洗店,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