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我幫不了你。”施也冷漠而又嫌棄的說,沒有正眼看我。
“可是一切都不是我的錯,他是你的朋友啊。”我歇斯底裏大大喊。
而他依然是平靜的冷漠,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我哭累了,心力交瘁了。“好的,如你所願了,我辭職了。我們這輩子永遠不要再見麵了。”
我從夢中驚醒,悲傷的感覺還沒有完全散去,壓在心口,不知如何發泄。緩了好一會,我才完全忘了那個夢,回到現實。
呆呆的盯著天花板,腦袋開始運轉,昨晚的一幕幕重新回來,我嚇的一屁股從床上坐了起來,首先檢查自己的衣服,雖然有點淩亂,但到底完整的穿在身上,心裏稍稍舒了一口氣,開始觀察起我所在的地方。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副巨型海報,不是別人,正是施也。除了一張桌和一個電腦桌,這個房間幾乎沒什麼家居,特別的簡單。
雖然施也從來沒有讓我進他房間打掃過,但是我知道這是施也的房間,因為在他進出門的時候,我會偶爾往裏麵瞄。
我為什麼在施也的房間?我很想知道在我失去意識之後發生的事,但是真的一點印象也沒了。
我在這,那施也在哪?我急匆匆的衝出他的房間,就看到廚房裏有個身影,一手拿著鍋鏟,一手拿著手機,麵前有一個沸騰的鍋。
我呆呆的看著他的背影,我又回來了,我安全了。
“我昨晚怎麼回來的?”我問。
“我送你回來的唄。”?盯著麵前的鍋,聲音裏有股怨氣。
他是否已經知道他的朋友蔡信輝在我的酒裏下藥的事呢?如果他不知道,我該說嗎?“謝謝你送我回來。最後我是不是有點失態了?”
好像終於真的觸碰了他的發怒點。他的話明顯的尖酸起來。“你這助理當的真夠稱職的。”
我很努力的想記起我是怎麼觸怒他的,但是我實在想不起來了。“我做了什麼嗎?”我試探著問。
他忽然轉頭狠狠的瞪著我,有些話就要脫口而出了,但是他又忽然忍住了,甕聲甕氣的說了一句。“為什麼問我,你做了什麼你自己還不知道嗎?”
酒杯,人群,笑聲····很多東西闖入我的腦袋,但是有用的信息卻沒有。我討厭這種未知的恐懼感。“我真的——”我想說我真的不記得了,你能告訴我嗎?但是施也打斷了我的話。
“能讓一讓嗎?”他從我身邊走過,自顧自的走向餐桌。而就在這時,我才發現他的臉受傷了。在顴骨和嘴角處,很明顯的傷,但是看傷口的情況應該不是今天早上弄得,不是早上那就是昨天晚上了。
“你怎麼受傷了?”我心急的問。
他沒理我,繼續忙自己的,就好像我根本不存在,或許他還在生氣,但是他生什麼氣呢?好想有個人告訴我我做錯了什麼。
“是昨晚受傷的嗎?”我小心的套他的話。我走過去想看看他的傷口,但是他很反感的推開了。“別碰我。”相比於一開始對我的冷漠,今天多了另外一種東西——厭惡和輕視。
我愣住了,心莫名的開始痛。看著他,我很想努力的靠近他,但是卻發現有一堵牆,無論我怎麼努力都沒法穿越。
他越不想回答,我越想知道。“是你救了我?”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的朋友請我喝了兩杯酒,然後我就暈了。是為了我你和他打架了嗎?”
“你別自作多情,而且他不是我的朋友。”他的語氣真的很厭惡,可見他真的沒把蔡信輝當朋友。
“那就告訴我怎麼回事,你的傷是怎麼來的。”我逼問道。
“你為什麼要化妝?為什麼要穿裙子?”他忽然怒氣衝衝的反問。
我懵了一秒,“這和昨晚的事有什麼關係?”
“你隻是個助理,我隻是讓你幫我開車,你為什麼要把自己打扮的這麼漂亮?”
我又驚訝又無語。“你的意思是我會惹事是因為我把自己打扮的太漂亮了?所以都是我的錯?”
他忽然一抬手把桌上的碗筷都掃到了桌下,嚇了我一大跳。“我不吃了。”他怒氣衝衝的揚長而去。我一臉懵的站在原地,既困惑又委屈。怎麼我差點被人欺負了,還搞得都是我錯了一樣。
下午1點多的時候,我正在學校宿舍午睡,茜姐的電話忽然來了,又是一通氣勢洶洶的逼問,而逼問的內容居然是昨晚發生了什麼。
茜姐肯定不是來關心我昨晚的遭遇的,一定是和施也臉上的傷有關,不過她不是不怎麼來看施也了嗎,怎麼消息這麼靈通。
我剛要告訴她,沒發生什麼大事。
她卻先開口了。“施也和蘇派打架是怎麼回事?”
蘇派是誰?我一下子陷入謎團,有了一個蔡信輝還不夠,怎麼還牽扯出一個蘇派。
“他們打架被記者拍到了,現在我把這名記者的資料發給你,你馬上給我搞定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