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施也選擇停下,是因為想好了對策,準備反擊的,但是他卻無所謂的笑了笑,然後抱著頭,蹲在地上,束手就擒。三個男人一點也不客氣,走過去你一腳我一腳的踢在他的身上。施也沒有叫,沒有求饒,好像他在享受這一切。
當他看向我的時候,他嘴角的笑意,居然是一種解脫。他想死嗎?他想借他們的手殺死自己嗎?這個想法闖入我的腦海,我慌了,亂了,不顧一切的跑了過去,試圖拉開其中的一個男人,但是他一推,我就摔在了地上。“住手。”我爬了起來,歇斯底裏的再次跑了過去,試圖做點什麼,但我隻是跌倒在了他的身上。我當時腦袋一片空白,毫不猶豫的用身體護住了他,讓那些踢打盡量落在我身上。這是我當時想到的唯一方法,也是我最本能的反應。
他們一點也沒有憐香惜玉,每一腳都又狠又準,我痛的要大叫,但是我知道我不能,我拚命咬著牙,嘴裏都是血腥味。
“你在幹什麼?”他生氣的問,把我從他的背上扯了下來,護在懷裏。“你想死嗎?”他生氣的問。
“我不想死,我也不想你死。”我帶著哭腔說。
“我死不死和你有什麼關係?”
“你不明白,總之你不能死。”我喊著命令道,他愣住了,大概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我。我掙紮著想幫他擋下那些踢打。
他把我緊緊按住。“別幹多餘的事,我不會感激的。你知道我不會喜歡上你這樣的人的。”
“我知道,我也說過我一點也不喜歡你。我隻是擔心你死了,我失業罷了。”
他忽然笑了,笑的這個純粹這麼好看。那一刻我覺得身上的疼痛消失了,這種抱在一起,有難同當的感覺也不錯。
踢打停下來了,有一個男人說道:“別把他打死了,還要帶給少爺呢。”
他們把他從地上拎了起來,像是拎一個稻草人一樣,而就在這時候他抓住機會反擊了,一拳打在了拎他的男人的鼻子上,男人痛的扔下他。其他兩個男人立馬來抓他,他往後退了幾步,讓他們遠離了我。
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希望我不要管他,自己先跑,但是他已經受了很重的傷了,別說對付三個,對付一個都有問題,如果我走,如果沒有別的救援,他要麼被打死,要麼被抓走。但是我不走,結果也不會好多少,隻不過多了一個我而已。
我顫顫巍巍的從包裏把手機摸了出來,報警,報完了警,我舉著手機,保持鎮定的高聲叫道:“警察馬上就要來了,你們最好現在馬上走。”
施也已經被他們其中一個人製服,此刻不能動彈了,一個穿著皮衣的男人非常不爽的朝我走了過來。“我說小妞,少管閑事,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他握緊雙拳,指節嘎吱嘎吱作響,恫嚇我。
我往後退了兩步,“我是說真的,警察真的馬上就要來了。”
皮衣男一把奪過我的手機,摔在了地上,狠狠的踩了一腳。“你猜現在要怎麼樣?”他扯過我的胳膊,“我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怎麼樣?”
我狠狠的咬了他一口,掙脫他,用斜挎包拚命的砸他。
“她和這件事一點關係也沒有,有種你們放了她。”施也大聲吼叫道,他想掙脫控製他的人,來幫我,但是他有心無力。
就在我無路可退,男子冷笑著慢慢走向我的時候,施也卻忽然發瘋一樣衝了過來,把來抓我的男子撞到地上,扭打在一起。“走。”他嘶吼著嗓子命令道。
我知道這一下用盡他的全力了,他已經不能幫我更多了。而我也意識到,我在這不會幫助他,而是成為他的累贅。我愣了兩秒,轉身就跑,沒命的跑,不敢停,很久之後我才意識到我哭了,而且哭的很大聲。
我告訴自己主要跑到主街道上,就會有人了,就能找到支援了,這是我唯一的信念。
我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一個手電光圈晃暈了我的眼睛,讓我摔了一跤,然後我聽到了警笛聲,聽到了人錯落的腳步聲。然後有人來到我的身邊問我:“你還好嗎?”
我看到了遠處紅藍色的車燈,逐漸清晰的一抹藍,那時候我終於放心了一點點。“施也,救施也,”我指著跑過來的路,害怕他們沒有明白我的意思,說了一遍又一邊,我甚至試圖站起來和他們一起去。但是跌倒了,眼前一黑,所有的光慢慢模糊,然後消失了,隻剩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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