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起你的時候,似乎對你很滿意。”
我知道她為什麼對我滿意,因為我和她的共同目標是一樣的,都是為了讓施重新站起來,重新站上舞台。在現實中,雖然我對茜姐這麼強勢的朋友沒什麼好感,但是作為工作盟友卻也不是壞事。
不過看施也的表情,我卻覺得這好像不是一件好事。
住院的第二天下午我終於出院了,來接我居然是茜姐。施也不能來我理解,醫院人多眼雜的,但是為什麼他會委派茜姐來接我?
“本來john要來的,但是他有事,我剛好有空就來接你了。”茜姐解釋道。
“哦。”麵對她我很不自在,但是也不能拒絕。我上了車,看她要開車,我幡然醒悟,建議道:“茜姐,要不然我來開車吧。”
“不用,你才剛剛出院,身體虛。而且今天你還在放假,不是我的員工。”
和她在一起我真的除了尷尬就是尷尬,連話也不會說了,我隻希望能快點到,快點下車。但是車開了大概十幾分鍾,她先說話了。“昨天晚上施也過來說要辭退你,是我拚命保住了你。”
我大吃一驚,因為今天早上他來看我的時候,隻給我帶了吃的,和我說了一下他在醫院附近找到的好吃的餐廳,說他下去有事不能來接我,會讓john來接我,關於飯局的事他也沒有再談起了,我還以為這算是翻篇了,我安全了。我卻從來不知道他已經想要辭退我了。我有種被背叛的憤怒感,如果他當麵和我說這件事,也許我還不生氣。他是想怎樣?事成之後直接通知我,都懶的和我見一麵了?或許下午有事隻是他的一個幌子,他隻是不想見我罷了。
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委屈,如果不是茜姐在。我當場就哭出來了。“為什麼?他說了為什麼嗎?”
“你大概覺得你不尊重他吧。沒辦法少年成名,總有一點壞脾氣的,受不得一點不尊重,希望別人時時刻刻都圍著他轉。”茜姐就好像是在說自己的孩子,幾分的無奈幾分的寵溺。
她給我的感覺是他真的把施也當成自己的孩子了,事事遷就他,事事為他著想,操碎了心。不過從施也談起茜姐時的態度,我覺得施也對她的感情好像並沒有那麼深。
“那天晚上的事你是怎麼和他說的,他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實話實說,我說是我讓你去的。我看重你的能力,不甘心讓你隻做一個小助理,希望把你培養成我的接班人,所以帶你出去見見世麵,這樣說有什麼不對嗎?”
茜姐這樣說一點不對的地方也沒有,而且完美的幫我脫罪了,按理說如果施也接受了她的這個說法,就該原諒我,再也不提此事了,可是為什麼他還會想辭退我。難道真的和他的自尊有關,我有點不理解了。
“謝謝,這樣說沒什麼不對的。或許他就是看我不順眼吧。”我沮喪的回答道,心情異常沉重。
等我“享受”完我的沮喪,準備重振旗鼓勇敢麵對時,卻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窗外的路不是回學校的,也不是回施也家的,也不是回公司的,這是一條陌生的全身的路,一條我不知道通往何處的路。
“茜姐,你是不是走錯路了?”我小心的問。
茜姐很自信的回答道:“沒錯。我先帶你去一個地方。”
“哪?”
“我經常去的一個酒吧,難得遇到一個這麼對我脾氣的人。木晚說實話,那番話真的不是撒謊,我是說真心的,我真非常看好你,想把你培養成我的接班人。”
我受寵若驚,平常茜姐可沒有表現出多少對我的喜愛和讚賞,今天這是怎麼了。“不,不用吧。”
“你別緊張,就是普通的聊聊天,順便有個料要給你,對你簽合約有幫助。”
最終我還是跟著她去了她最喜歡的一個酒吧,這個酒吧其實倒更像一個小餐廳,音樂舒緩,燈光柔和,三三兩兩的人小聲的聊著天,喝著酒,很愜意很放鬆。不過想想居然是茜姐帶我來這種地方,我仍然覺得不可思議,仍然很緊張。
我們各自點了喝了,這回我是不敢喝酒了,點了一杯酸奶。“茜姐,你要告訴我什麼料。”一坐下我就迫不及待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