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包裏的打火機在蘇派手裏了,他高高的舉著,向我質問著。
“還給我。”我驚慌的去搶奪,但是他輕易的就躲開了,不依不饒的高舉著,似乎我不給他答案,他就不會放下來。“剛才在車上你就一直在看它,這有什麼秘密嗎?”
“你管不著。”我飛撲過去,這次我沒站穩,跌入了他的懷中,撞到了他結實的胸膛。過分親密的距離,讓我的臉立刻就紅了。
我立馬彈開身體,惱羞成怒。“好吧,你想要給你。”我悻悻的往前走,蘇派跟了上去,“這個問題這麼難回答嗎?是一定要瞞著我的嗎?”
不是一定要瞞著他,但是也沒有告訴他的理由。“你沒告訴我蘇朗公司選了你當代言人,你弄我像是一隻被人耍的猴子。”
“沒有人把你當猴子,我說過還沒有簽約,沒有簽約事情就不算確定,你知道依照他現在的情況事情會有多難,他需要抓住每個機會。”
“你真的願意讓出自己的機會?”
“如果你需要為什麼不呢?一個代言對我不算什麼,我從來在乎的不是這些。”他把手中的打火機扔給了我,徑自往前走,那一刻他的動作很瀟灑也很灑脫,沒有任何做作的地方。
我們倆坐在車上,他依然在駕駛位上,我在副駕駛位上,很久我們誰也沒說話。“這是一個針攝像機。”我打破了沉默。“其實今天我找王總,而不找於總,是因為我握住王總的把柄,我原本打算如果萬不得已,我就用裏麵的東西威脅他。”
我說完了忐忑的看了他一眼,他皺著眉好像在思索什麼。
“怎麼了?有意見?”我氣衝衝的問,他這樣的輕而易舉就得到了代言,而我們這樣的費盡心思仍然毫無所獲,難道他還想站在道德的製高點對我的行為評頭論足一番嗎?
“我今天是怎麼得罪你了?”他委屈道。
我閉上了嘴,因為我意識到把事情的不順發泄在他身上是很不道德的。他先施也一步得到代言那並不是他的錯。
“把東西給我。”
“什麼?”
“打火機。”
“為什麼?”
“你想不想施也直接拿到代言。”
我錯愕,他卻堅定。“相信我,給我,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的。”
他的堅定感染了我,讓我覺得那一刻的他是可信的,讓我覺得他有辦法,讓我覺得事情一定能夠圓滿的解決。我都忘了問他要怎麼做,就毫不猶豫的把東西遞了過去。
他很陽光的笑了笑,把東西放在了口袋了。那是我唯一的能“救”施也的稻草了,而我現在居然交給了一個見麵不超過五次的男孩。是我瘋了,還是他那張陽光的臉太具有催眠作用了?
施也出事的第三個月,網上關於他的消息終於消停了很多,開始有些正麵的聲音出現,我想大概是茜姐開始出手了,買通一些公眾號給施也洗白了。隻要他繼續保持低調,保持謙卑,複出也不是不可能的。不過機遇和風險並存,如果他的第一次亮相亮的好,說不定就從此在娛樂圈又風生水起,但是如果亮的不好,可能一輩子打入冷宮,從此就是個二三線的小明星,或者永遠消失在公眾的視野。
我覺得近期施也無論是從行為還是從情緒上來看都收斂了很多,如果他複出這方麵我不擔心,我擔心的反而是他的心態,因為他看起來複出意願不強烈,寧願在家裏跟我學做飯,美其名曰以後要養我,也不願意參加任何的工作上的活動。
不過有件事他很執著,那就是找蘇蘇,他說他需要一個真相,需要給我一個交代。
其實關於那晚的事情他的記憶也有點模糊了,他隻記得自己醉了,興致異常高漲,記得蘇蘇好像坐在自己的身邊,好像和自己喝過酒,然後其他的他就不記得了,醒來之後她全裸的躺在自己的身邊。
有一天我們躺在沙發上看書,他躺在沙發上,我靠在沙發旁,那天陽光正好,我們看的是《我的天才女友》,那是一本講述兩個女孩友誼的書,一切都很美好,他忽然問我:“如果我真的把你朋友怎麼樣了,你會不會恨我?”
我愣住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我一直相信他,而我沒有發現我相信他的前提是他沒有做過這件事,而如果他做過我會怎麼樣?恨他嗎?我不知道。
“你的恨你是什麼意思?和你分手嗎?我覺得你應該很高興,從此就不用費力喜歡上一個人了,不用為了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了。”我開著玩笑,因為這個話題太沉重了,我不知道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