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聲停,他好像經過了一場戰役,一臉疲憊的看著我,我卻笑了,肆無忌憚大聲的喊了出來,手中的琴弦在我的手中壓根不成調。
等我停下來,他輕輕的握起我的手,看著被琴弦劃破的傷口,溫柔問:”痛嗎?”
我搖了搖頭,喊過之後,我的心情的確好了很多。“謝謝。”
“過來。”他拉我在架子鼓前麵坐下,把鼓棒塞到我手裏,握住我的手,輕輕敲了一下鼓麵,沉悶的鼓聲立刻在房間裏回蕩。“保持這個節奏。”他拿起了另一個鼓槌,而在他的配合之下,一首優美的旋律居然就出來了。
我的心仿佛也隨著音樂的流淌平靜下來了。這一刻似乎所有的煩惱都消失了。
似乎蘇派把治愈我的不開心當成了他的工作,每天不幹正事,就想著怎麼逗我開心,其實正確說,他終於找到一個合理的理由讓我和他一起玩,也讓他的玩聽起來更高尚,他可是在拯救一個為情所困的可憐女人。
論玩我誰都不服,就服蘇派,他總能找到許多新花樣,然後帶我一起去。我在這個城市生活了這麼久,第一次感覺自己像是一個新來的,好多地方沒去過,好多東西沒見過。
有那麼一刻,我都差點要忘記施也,忘記蘇蘇,忘記夏夏,忘記所有的煩心事了,我沉浸在這種快樂中,企圖用這種快樂來逃避現實,逃避那個真正的自己。
這天下午我接到蘇派的信息,讓我給他占座,我還在期待著他以何種裝扮出場,但是來的卻不是他,而是康依鷺,一個相當出乎我意料的人。相比於上次見她,這次近距離看,感覺她更瘦更嬌小一點,挺有靈氣的。
她毫不客氣的坐在我的身邊,傲慢的掃了我一眼。“你就是木晚?”
“是的,上次去的匆忙,我們還沒好好的認識呢。”我很客氣的說。
她卻一點也不想和我客套,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你和我表姐是同學?”
“是。”
“你找她為什麼?”她直言不諱,一點也不客氣。
我不明白她來的用意,也不喜歡她質問的語氣。“這恐怕是我和你表姐的私事,不方便告訴你。”
她欣賞著自己新做的指甲,“我對你們的私事不感興趣,我隻想知道你和蘇派哥哥什麼關係。”
為蘇派來的,那就更奇怪了,這問題不該問我。“沒什麼關係,非要說的話,普通朋友。”我這麼耐心是因為我看出來她對蘇派的心思,成人之美我當然願意做的。這個女孩雖然說話有點傲慢,但是也沒其他大毛病,顏值上和蘇派還是挺配的。
“如果沒關係,為什麼蘇派哥哥要和於朗哥哥因為你吵架?”
這讓我很錯愕,因為我從來不知道這件事。“為什麼?”
小女孩憤憤不平,對我充滿了敵意。“我怎麼知道你和蘇派哥哥說了什麼,我警告你,他是我的,沒有人能搶走他。”
在這點上她大可放心,我對蘇派絕對沒有非分之想。“你們怎麼認識的?”
她充滿敵意的瞪了我一會,思考了一會,最後可能覺得和我說了也沒關係,於是說道:“在澳大利亞讀書的時候認識的。那時候我和蘇派哥哥關係就非常非常要好,他就非常喜歡我了。隻是表姐不答應而已。”她緊張的補充道。
我笑著附和道:“我知道,蘇派屬於你嘛。看我這樣也配不上他呀。”
對於我的自知之明,她非常滿意。“那你以後就別見蘇派哥哥了。他老護著你。”她不滿的低聲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