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施也當初和她談的是她最多住兩天就必須離開,而且施也還很好心的托人給她找到了房子,她隻需要帶著行李搬進去就好了。第二天到了,本來一切都準備好了,夏夏也收拾好了東西準備搬了,我還臨時成了搬家司機,一切都似乎朝著好的方向發展,那天我心情還挺高興的,還想著上次沒看成的電影說不定今天就可以看了。
但是當我們把東西搬到了,等來的不是一應俱全的房子,而是凶神惡煞的女房東。她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知道了夏夏的情況,居然惡毒的說:“萬一她死在我的房子裏怎麼辦?我晦會晦氣啊。這房子我不租了。”
她把押金退給了我們,把我們掃地出門。房子的事小,而最傷害的就是夏夏。她雖然說沒事,沒事,習慣了,但是臉色煞白的像是一張白紙,整個身體似乎都在發抖,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愛。她到底做錯了什麼,不就是傷害過自己幾次,她又不是神經病,又沒有傷害別人,為什麼社會要對她這麼的不寬容,為什麼要這麼害怕“異類”,把所有的“異類”趕盡殺絕。到底是夏夏病了,還是有些人的思想病了。
“你可以繼續住在我那,我會繼續幫你找房子。”許久沒有開口的施也終於說話了,他最終也還是不忍心的,畢竟他們曾經是如親人般的朋友,戀人。
夏夏感激的握住施也的手,這一次施也沒有掙脫,他把外套脫了下來,蓋在她的身上。
那畫麵是那麼的美好。
我知道就算是作為一個陌生人,此刻夏夏遇到這樣的情況,都是會關心一下的,但是看到施也關心夏夏,我的心裏就是怪怪的,不是滋味的。
沒有房子的夏夏又在施也家住下了,這一次,我依然以為不出四五日她就會找到新房子,她就會搬出去的。所以為了不讓她受刺激,我還特別交代施也別說出我們的關係,還盡量不在她麵前秀恩愛,表現出任何我們相愛的地方。
但是一個禮拜過去了,她還沒有要走的跡象,而且在施也家的時候越來越自然,越來越像個主人,反而我每次去像是一個員工,一個客人。
我心裏介意,但是這種事我不能找夏夏說,也不能找施也說。心情鬱悶隻能找許微吐槽了。我打電話找她的時候,她似乎還不怎麼樂意我去找她,後來可能是良心過不去,就讓我去了。
她當時在學校附近的一家遊戲廳玩射擊遊戲,她一邊玩她的,我就一邊吐我的槽,就把事情大概的說了一下,然後說了自己的委屈,最後問她我該怎麼辦?
“我擦,你怎麼想的?木晚,你腦袋被驢給踢了,到時候男朋友被人搶了,可別拉著我哭。”許微開口就罵了我一頓。
我苦著臉,“你別罵我了,我也正後悔呢。難道你讓我當著施也的麵說不行,我不允許她住在你家,立刻把她趕出去,這樣我會不會太惡毒啊,她畢竟有病呢。”
“她有病她找醫生去啊,找施也幹嘛。難道這些前任套路你還不懂?”
“什麼前任套路?”我正虛心接受許微的建議,忽然一個腦袋探過來,嚇了我一跳,定睛一看,這個戴著口罩的不就是蘇派。“你怎麼在這?你們怎麼混在一起?”
蘇派立馬解釋道:“你可別誤會,我隻是在提供粉絲福利。”
許微立馬一臉崇拜的看著自己的偶像。“你說天底下有這麼好的偶像嗎?”
怪不得許微一開始不想我來,原來是怕我打擾了她和偶像的約會,我心裏再哭,自然也是識趣的。立馬道:“那你們玩吧,我走了。”
蘇派抓住我。“本來無聊找你玩的,你不在,你碰到我的小粉絲,就和她一起來遊戲廳了。你們剛剛在說什麼,什麼前任套路?”他立馬換了一張八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