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微是第一個知道我這個悲慘消息的人,她安慰我:“再相愛的情侶都說過幾次分手,別擔心,過兩天等大家氣消了就好了。”
但是我知道我們好不了了。“許微,我們不是普通的吵了兩句,是價值觀不同。我們複合不了了。”一邊大哭一邊說。
許微可沒見過一直都很理智的我哭的這麼傷心,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去吃火鍋嗎?”
“不想去。”這一次是連火鍋也治不好的痛了。
果然這一次我說的沒錯,分手三天了,他沒有一個電話,一個短信,因為他在忙著挽著夏夏的手參加各種活動,他在鏡頭前和她玩甜蜜情侶的遊戲,鏡頭中的他眼中沒有一絲的悲傷,沒有意思的留戀,果然我們的一切隻是一場戲嗎?殺青了,散了,相忘江湖。
我沒有去上課,躺在宿舍不吃不喝,連許微勸我都沒用,有時候她好心的給我帶了吃的,我也吃不下。
許微看我半死不活的樣子,歎息道:“真的放下了?”
我眼神呆滯的沒有回答,付出的感情豈能說放下就放下的。
“去見見他把,要分要和好好聊清楚。這樣不清不楚的算什麼。”許微對我學習方麵很佩服,但是感情方麵卻很失望。
“沒什麼好談的,一切都清楚了。你別管我,過兩天我就好了。”
我躺了一個星期,也病了一個星期,高燒低燒反反複複,來的快去的也快。整個人病懨懨,糊裏糊塗的,這也好,不用想很多不想想的事。
後來是許微看不過,拖著我去了食堂,大方的給我點了兩葷一素,強迫我吃下去的。
吃飯隻是第一步,她覺得這治標不治本,俗話說忘記一個人的最好方式是重新愛上一個人,所以許微每次和朋友聚會都會帶上去我,但是我覺得這個理論扯淡,我今後大概再也不會愛上任何人了。
他為失去我傷心過嗎?哪怕是一分鍾,一秒鍾,他對我真的是認真的嗎?還是真的隻是一場戲?或許這本來就是我一廂情願的夢,現在是夢醒時分,是我這個灰姑娘回到現實的時候了。
我不能為他放棄原則,他也不能改變已經發生的事,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愛上一個錯誤的人,我認命。
“哪裏是什麼價值觀的問題,我看就是他想分手找的一個借口。不行,我們把他這事捅出去,看他怎麼高興。”許微可不是這種認命的人。
“許微,你忘了我嗎?事情公開我要怎麼辦?”
許微恍然大悟。“我沒想那麼多。我就是太氣了。小晚你不氣嗎?”
不是不氣,而是這是我的選擇不是嗎?我不能接受傷害了蘇蘇的他。我是成年人,我要為自己的行為複雜,但是為什麼心這麼痛,為什麼有個聲音告訴我,蘇蘇真的那麼重要嗎?所謂的原則真的那麼重要嗎?
很多次我有衝動跑到施也的麵前,告訴他,我錯了,我不該這麼矯情。
我試圖去找過他,但是不是他的助理,不是他的女友,我又能以什麼身份靠近他呢?保安,監控,我這個陌生人一點機會也沒有。
分手之後的一個禮拜,他仍然沒有給我任何消息,但是蘇蘇卻在媒體麵前開了一個發布會,澄清網上關於施也性侵她的事都是謠言,她和施也之間什麼也沒發生。
她當時的眼睛直直的望著前方,那麼的堅毅那麼的用力,好像擔心鬆懈下來會發生什麼一樣。
至此施也的懷疑徹底擺脫,至少在這個圈子裏是,在粉絲心裏是。而蘇蘇,我不知道她會怎麼樣,她得罪了施也的粉絲,受到了粉絲的謾罵,但是沒關係,過一段時間就好了,這個圈子不就是這樣。
如果蘇蘇親口說自己沒受到傷害,別問我她之前為什麼要說自己受了傷害,她現在不是在全國人民的麵前說自己沒受傷害嗎?我們該相信她對不對。如果是這樣,那我和施也的爭吵分手算什麼?
我們不該是這樣的。我飛奔出門,身後許微大叫:“都快熄燈了你去哪?”
我沒有回答,時間對我不重要,我現在隻想立刻在他麵前,告訴他我們沒事了,我們和好了。然後抱一抱他。
我站在他家門口等他,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才看到他和新助理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