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過前奏了。
我緊張了,麥克風出問題了嗎?我求助的看向台下的工作人員,但是他們似乎都沒看到我一樣。我已經錯過好幾段了,台下觀眾嘩然,我的臉燙的一陣發熱,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有那麼三秒鍾舞台死一般的沉靜,還是主持人用他的幽默幫我解了圍。然後我是唯一一個沒唱出一句歌詞就結束表演的人。
三千觀眾隻看了一個驚慌失措的新手怎麼在大庭廣眾之下丟臉現眼。
熊叔叔的醫藥費無望了,期盼的和施也站在同一高處的心思破滅了,灰姑娘還是灰姑娘,什麼也不會發生了。
在我麵前就像是有一個隱形的牆,無論我怎麼努力都衝破不了,我依然是個普通人,在底層掙紮的普通人。
我想哭,但是這麼多人都等著看我哭呢?
我下台時dy和她那幫姐妹幸災樂禍的表情已經夠明顯了。
我哭的有多大聲,她們就會笑的有多大聲的,所以我不能哭。我必須忍住。
“你還好嗎?”我一下來樂樂立馬過來安慰我。
我說我沒事,但是樂樂卻把身子探了過來。“你說什麼?”
“我說我沒事。”就算音樂聲音有點嘈雜,但是我說的這麼大聲,不應該聽不見啊。
“什麼?你大點聲。”
“我沒事。”我又大喊了一聲,不過這回我也發現問題了,因為我也沒聽到我自己的聲音。我不信,又說了一句,這次我依然沒聽我自己的聲音,我慌了,把樂樂拉到一個安靜的角落。“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樂樂茫然的搖頭,然後她也意識到我的問題。“你的嗓子怎麼了?”
我比手畫腳想告訴樂樂發生了什麼,但是發現我累的要死,她理解起來也累的要死,所以幹脆也就不解釋了。
但是我為什麼忽然失聲了?
我記得有人說過用嗓過度會失聲,是不是我最近練習太頻繁,用嗓太頻繁,所以到了關鍵時候一緊張就發不出聲音了。
我一開始以為是這樣的,但是當我看到文大寶偷偷摸摸的把我水壺還回來的時候,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一開始我水壺是滿的,上台前喝了三分之一,還剩下一大半,但是文大寶把水壺還回來的時候,水壺裏一滴水都不剩了。
剩下的水到哪去了?
“不好意思咯,剛剛把你水壺撞到地上,就順便幫你洗了洗。”她說的合情合理,但是不遠處她的朋友們卻笑得幸災樂禍。
不知道為什麼我一點不相信她的話。因為她不是這麼好心的人,至少對我不是,撞了我的水壺,沒有踩上一腳就算好的,怎麼會主動幫我洗幹淨。
我忽然意識到一件事,我失聲是不是和她們有關?我努力忍讓了這麼多就是為了今天這一刻,我要求的也不多,隻是為了得到熊叔叔的手術費,隻是為了向某人證明我也有那麼一點不普通。
而她,隻需要輕鬆的下了指令,就可以摧毀別人所有的希望。
她這種女孩,高高在上,不懂人間疾苦的女孩。她們的事情裏從來就沒有理解和尊重這兩個詞。
我猛然走了過去,甩手就給了dy一巴掌,我有點傻了,她也傻了,她身邊的朋友也傻了,然後一句滔天怒吼:“木晚,你敢打我。”
事情已經發生,無可挽回,我已無法退縮,隻能迎難而上。而且我沒錯,是她有錯在先,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我在先,我隻是拿點利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