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爸爸提起一把椅子,顫抖著聲音又問我,“你到底認不認錯!”
從小到大都沒動過我一指頭的爸爸,今天是要下死手了嗎?我心裏怕得要命,盯著那把實木椅子,再看看盛怒中的爸爸。
眼淚奪眶而出,“爸,你相信我,我沒錯,我真的沒錯.”
“孽障!”我話還沒說完,就被爸爸一聲怒吼打斷,他掄起椅子就直直朝我的頭砸了過來,一屋子人瞬時安靜下來,卻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攔。
媽媽伸手拉了爸爸的手臂,椅子一偏沒有砸到我的頭,重重落在了我的小腿上!
我疼得倒抽冷氣,站立不穩直接就倒在了地上,被砸中的左腿已經完全沒了知覺,動彈不得,我不會從此就真的殘廢了吧。
突然一股勁力讓我騰空而起,接著我就掉進了那個溫暖熟悉的懷抱,顧亦昊來了。
他輕輕吐出一句話,“出軌的不是宋昕心,是樂飛羽!”,抱著我就要離開這個嘈雜的地方。
眾人麵麵相覷,怎麼又變成是樂飛羽出軌了?
樂飛羽眼睛冒火地衝了過來,指著我和顧亦昊說:“就是他!他就是照片裏的那個男人,宋昕心的奸夫!夠膽量啊,闖到我家裏來搶人來了!”
眾人一聽照片裏的奸夫現身了,就聚攏過來想擋了我們的退路,顧亦昊冷冷環視一周,逼視著眾人,迫於他的強大氣場,那些人沒再敢上前一步。
顧亦昊抱著我徑直出了那個我生活了四年的家,再見了,過去!
“感覺怎麼樣?”上了車後顧亦昊還是把我緊緊摟在懷裏,聲音焦灼而又嚴肅,我哭了,哭得驚天動地,把臉深深埋進他的懷裏。
在所有人都不相信我、指責我,甚至連我的親生父母都對我下了狠手的時候,顧亦昊卻毅然決然挺身而出拯救了無依無靠的我,如果情婦是這樣的待遇,那我甘願一輩子做他的情婦。
“別哭了!”顧亦昊抱著我,大手扶著我的後腦勺,這一瞬間我覺得他就是我的天神,就算他的語調依舊不冷不熱,臉色依舊不喜不怒,我也覺得溫柔極了。
我真的很感動,隻是還沒等我啟齒說聲謝謝,他就立馬說了下一句,“醫院到了,哭不利於醫生判斷病情!”
我硬生生憋住了眼淚,還有馬上就要脫口而出的謝謝。
又見吳醫生。
他幫我緊急處理了之後,就開了加急的單子讓我去拍ct,顧亦昊問他情況怎麼樣,他隻是說等拍片結果出來。
從吳醫生的表情裏我看不出任何內容,但是心還是沒由來的慌,我的腿不會真的廢了吧!顧亦昊抱著我上樓下樓,沒有半句抱怨也沒有半句溫情。
在等拍片結果的時候,他隻是靜靜陪我坐著,也沒有說一句話。
三小時後,片子出來了,吳醫生拿著剛拍的ct片,又按壓了幾處之後,淡然溫和地說:“確診是骨折了,是誰對一個姑娘家下這樣的狠手!”
“她父親!”顧亦昊麵不改色地說道。
吳醫生歎了口氣,然後開始治療我的腿,片刻之後我的左腿就裹上了厚厚的石膏,我住院了。
顧亦昊依舊抱著我上樓下樓,把我放在座位上,跑前跑後辦好了住院手續,排好了床位之後,又過來把我抱到了病房!
一轉眼他又不見了,我摸著厚厚的石膏,左腿的疼痛已經不再那麼錐心,人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希望我不要留下什麼後遺症,不要變成一個一瘸一拐的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