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死過了我不知道,但是,我不會再去顧慮任何一個那所謂的我的家人,那個要置我於死地的家人,在我昏迷的那段時間裏,我感覺那個和我對話的女人就是我的母親,我知道這樣或許很荒謬,或許是我對我的父親太傷心了,以至於可憐到自己不敢再去承認他。
不一會兒,我的意識就開始清晰起來,仿佛從前的清晰都是混沌,我知道了我自己在醫院,但是我不知道我自己在哪裏。
“我現在在哪裏?”我對身旁的顧亦昊說。
“在美國。”他用手摸摸我的頭發,充滿了依賴。
我去了美國!我不是在英國麼?怎麼來到了美國?
“我怎麼來到這裏來了,我想回家。”寫是我內心深處的呼喊,我想回家,我不想再外漂泊,經曆過一次死亡般的體驗,我我從心裏體會到了葉落歸根的感覺。
“昕心,不要著急,你聽我說,你剛你昏迷時,我帶你去了倫敦的醫院,他們說你暫時不會醒來,你的受傷程度太深,醒來也是植物人,我怎麼舍得讓你變成植物人呢?所以我就帶你來到美國,接受最高水平的治療,我不是不想帶你回家,隻是家裏不會讓你醒過來。等你好了,我們就回去。”
聽到這裏,我看見顧亦昊的手抓的床單很緊,我不知道一個星期他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
一直過了好久,我沒有看見任何人,除了顧亦昊,顧家的保鏢呢?我那可笑的父母去了哪裏?
“就隻有我們兩個?”
“你放心,再也不會有任何人了,除了我們兩個人。”
我的心裏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安全,其實受傷也是我自己選的,我原本以為自己可以放手很幹脆,但是,在死亡中,我終於知道了什麼才是最珍貴的。
“昕心睡著的時候有沒有做什麼噩夢,我看見你的眼角一直流淚。放心吧,一切都過去了。”
“沒有。”我將那個奇怪女人的事情告訴了顧亦昊,顧亦昊的表情很異樣,我知道這其中一定有什麼。
“怎麼了?”我問他。
“其實有一件事情我沒有告訴你。”他跟猶豫,可能並不是故意的,但是現在他要準備說了。
“說吧。”我很好奇。
“就是在你昏迷的時候,你的腦顱大出血,急需直係親屬來補充,所以我就抓來了你的父親,還有你的母親。那時候我們還是在倫敦。”
“然後呢?怎麼有這麼大的事情你沒有告訴我!”
“我不想讓後為你的父母擔心,因為我怕傷你的心,在做了幾次配型以後發現,你和你的父母的沒有血緣關係,我怎麼問他們,他們都沒有告訴我為什麼。”顧亦昊看來並不是故意瞞著我了。
“怎麼會!”我的腦子很亂。“那我的血是誰輸給我的!”
“童鈺!”這個結果我嚇了一跳,“你不必害怕,醫生說你們兩個血型相配最高,就算是沒有血緣關係也會是這樣的。”顧亦昊趕緊打斷了我的害怕。
“我是因為有童鈺才沒有告訴你,因為你來到英國就是童鈺告訴我的,我也不知道她怎麼也來了,我的血都試了好幾次了就是沒有結果,然後我就讓童鈺試試,死馬當活馬醫,但是沒想到這麼巧,我知道你還是不喜歡他的,所以我沒有給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