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軒覺得如果他們之間不是因為家中的事故,按照小時候的方式長大的話,或許他們還會是很不錯的朋友,觀念上應該都是一致的。
即便到了現在,柳軒都覺得這個許先人品應該還是可以的。雖然他現在了解的並不多,但是從隻言片語中可以得知,豪門出來的孩子並不都是卑鄙無恥的。
如果沒有這些事,兩個人應該是把酒言歡的。現在呢,喝著酒倒是真的,可是聊天的內容卻像是相互質問,你懷疑我,我猜忌你。
他以前最討厭這樣的方式,總覺得大男人之間哪有那麼小氣,可是一旦涉及到跟柳家有關,他便不能自控現。如今這件事連上官金月都牽扯進來了,或許一時之間真的難以解決吧。
不過,如果許先隻是見了上官金月一麵,就知道金月和自己的事情。是不是代表著他們之間的信任,連感情的事情都跟他分享,否則他怎麼會知道兩個人之間出現了矛盾,甚至出現了不信任。
他覺得今天晚上的啤酒很不好喝,異常的苦澀,可能是因為聊天內容過於沉重吧,而且都是他不願意涉及到的內容。
以往的舉杯消愁愁更愁,也隻是解決不了煩惱,可如今呢,還不止一個煩惱,有些都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麼想的?外麵的事件總是要麵對的。
沒有誰想完全活在聚光燈下,可是豪門的孩子不都是這樣,根本沒得選擇。所以柳軒以為他現在必須要從許先這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然後再去捋一捋,但如何解決這件事。
外麵的事已經不能再拖了,這一天內一定要去做一次公關。不論外界怎麼想,拖到第二天已經是太嚴重了,等到第三天的時候,這件事就不知道會被傳成什麼樣子。
至於上官家那邊或許柳軒,還要再找一次上官金月,然後帶人一塊去回到上官家。這次他們聊得話題或許會過於沉重,畢竟都是陳年往事了,但絕對不能放過任何細節,否則以後可能就會被有心人利用。
柳軒還想要好好的維係他們的感情,不想因為這樣的事情就被風吹散了。他以為,隻要不是真的殺了人,到了現在,好像也沒有什麼原則線去劃分的。
“我看你半天不說話,柳兄該不會是喝醉了吧?雖說啤酒一般都是喝不醉人的,但往往酒不醉人人自醉,你現在的心情,我也是明白的。”
“你明白什麼?你說我真的明白,就應該告訴我金月到底說了些什麼?見到你,我相信你們之間應該沒有太深的執念,如果有的話,你也不會到現在才隻見她一次,而且聊的都是會讓她不開心的話題。”
“是啊,我早就有喜歡的人了,隻是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中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們之間連一點點的可能都沒有了。你不用猜測那個人是誰,因為你是絕對猜測不到的,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不是金月。”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顧左右而言他呢?你父親跟上官家,如果當初隻是參與了董家的討論並沒有真正的危及到柳家,那麼我現在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不會再去追究這件事的,就算是看在我們往日的情分吧。”
“往日的情分,真是一個美好的詞彙啊。這麼多年來,我帶著母親逃亡在外,我們過的日子雖然不是很苦,但也不是很敢交朋友。有時,總是會想起很多兒時的故事,想到你、想到金月、想到一些其他的小朋友。”
“金月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已經失去了這段記憶。準確來說,因為發生了一些事情,再加上柳家帶給我的重創,我的記憶出現了一些偏差,少了一些片段。但最奇怪的是,即便是片段,我也不曾忘記過什麼人,偏偏對於你,我好像隻記得一個名字,不知道為什麼。”
“或許是因為我不那麼重要吧。雖然我們三個小時候都是好朋友,但是朋友之間都是相互的,或許在金月心裏,我們三個是好朋友;在我心裏,我們三個是好朋友;但是在你的心裏,隻有金月跟你的存在吧。”
“我也沒有那麼殘忍吧?小朋友還會區分跟誰玩,不跟誰玩嗎?你不是說我是一個小王子嗎?小王子按照童話故事裏的設定,都是善良的吧,怎麼可能把人排斥在外?而且按照金月的說法,我們三個都關係不錯的。”
“我也不知道,尤其是當父親出事之後,我的腦子裏一直很亂。柳家出事,許家出事,唯一好好的隻有上官家。這些年來,我也在胡亂猜測著,上官家是不是妥協了什麼?當然這些都是一些陰暗的想法,也不足以去判斷什麼。”
“現在,我更加相信你不喜歡金月了。如果你喜歡他,大概是最了解她的,不會直接去猜測上官家是什麼樣子的,因為這對於她來說是傷害最大的。”
“當年的董家雖然有計劃,但還是不成氣候的,所以最後什麼都沒有做成。隻是、上官家、許家跟柳家的關係這麼好,卻有了這樣的心思,在我看來,也是不應該產生這樣想法的。雖說商場都是無情的,但昔日的情分真的一點都沒有嗎?也不盡然吧。”
“你有這樣子的想法,已經很難得了。畢竟跟那些真實做了的人相比,你算是第一個告訴我的人。我承認當年我是十分記恨孫家的,巴不得讓他們抽皮扒筋,都解不了我的仇恨。但如今,大仇已得報,這些小怨恨早就可以隨風而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