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副駕駛的錢兵感覺到一股橫向的拉扯力幾乎要將他從車裏拖出去一般。
保時捷在楚良精妙的控製下,以極其恐怖的速度圍繞著一個圓形漂移了足足四圈。
跑車最後穩穩的停在了距離油罐車不到十米的地方,楚良雙手扶著方向盤,有些失神。
而副駕駛的錢兵更是感覺身體裏的五髒六腑都要被甩出來了,胃部也傳來了一種翻江倒海般的惡心感。
兩人緩了近一分鍾之後,臉色發白的錢兵對著楚良比了個大拇指,楚良則是勉強露出一絲笑容。
剛才實在是太險了,兩人從鬼門關走了一圈竟然還能回來。
楚良不禁想著,如果錢兵再晚上那麼一秒才發現情況,後果又會是什麼?換個更壞的想法,如果這趟出來錢兵根本就不在車上呢?
唯一的一條路被堵住,除非將那兩輛車挪開,否則是沒辦法繼續往前追的。楚良打開車門率先走了出去,四下觀察之後並沒有看見那兩個跑掉的司機。
錢兵也從副駕駛出來,一邊舒展著身體一邊說道:“那兩輛油罐車得想辦法開到路邊去,咱們過去看看。”
楚良和錢兵一前一後向油罐車走去。至於這兩輛車為什麼會如此趕巧的擋住路,楚良不用想都能猜出,肯定是劫持了桃麗絲的那夥人做的。
走到油罐車附近,楚良用力一躍,雙手扒住車窗邊的後視鏡,手臂發力,做了一個引體向上的動作。
車裏空無一人,甚至連車鑰匙都被拔走了,錢兵也扒住另一邊的後視鏡向車裏頭看了看,兩輛油罐車的情況一模一樣。
跳下來之後,錢兵說道:“我有辦法,把上麵車窗的玻璃打碎,然後我進去想辦法撬開啟動裝置,橋接一下電線就行了。”
楚良笑道:“好啊,你們這幾個家夥恐怕沒少用這手段幹壞事,趕緊動手吧,多耽誤一分鍾都可能會有新的變故。”
錢兵應了一聲,隨手從路邊撿了塊石頭用力的砸向車窗的一角。這一下錢兵甚至用了一部分寸勁在裏頭,好在油罐車的玻璃沒有換成防彈的,被錢兵砸了一下之後,整扇玻璃碎了一地。
勾住車窗邊緣,錢兵靈敏的像隻猴子一樣鑽了進去。
楚良則站在車外等著,陡然間,一股莫名生出的危機感傳來。
楚良的臉色也冷了下來,回身一記重拳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堅硬無比的拳頭重重的砸到了一名綁匪的臉上。
這一拳的力道大的驚人,那名身高近一米九,體重超過二百公斤的油罐車司機隻感覺自己的鼻子被一柄五十磅的鐵錘擊中了似的,身體也輕飄飄的飛了出去。
這麼多年以來,楚良都記不清經曆過的危險環境有多少了,對於一名優秀的特戰兵而言,對於這種背後偷襲的反應能力是最基本的要求。
楚良注意到,被一拳砸飛的那名司機手裏握著一柄胳膊長的狗腿刀,楚良的那一拳直接將他的鼻骨打成了粉碎,但算不上致命傷。
而另一邊,一名司機手裏則是握著一柄鋒利的三棱刺刀,向楚良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