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躺著的男人聲音低沉而嘶啞,就像喉頭上被填上了一小塊炙熱的火炭,他看向她的眸光幽深如海,綴起的是湧動不已的波濤暗浪。
舒言側身見自己爬起來的姿勢有些詭異,而她的臉就對著那晨起早已蘇醒過來的龐然大物,這樣的場景別提有多尷尬,他穿著白色的睡袍,但睡袍中間的帶子卻被扯開了,露出光潔而健美的胸膛,泛著健康的皮膚光澤,健碩有力的胸/肌之下是呼吸起伏的小腹,腰間勾勒出來的弧度看得出是沒有絲毫的贅肉,標準的黃金倒三角再配上那雙修長而蓄滿力量的長腿,一大早她睜眼就看光了他,舒言杏眸圓瞪時臉也跟著發燙發紅,爬起來迅速地轉移了陣地,眼睛都不知道該往那邊轉,隻好背過身去迅速地開始穿衣服!
她也知道自己睡覺確實不安分,但是沒想到昨天晚上居然會橫在睡在了他的大腿上,難怪自己的脖子會這麼疼。
自己的請求被她冷處理,顧默白凝著她那迅速穿衣服的身影,眼睛裏閃過了一絲無奈,看著她已經迅速穿好了衣服,他坐起來,感覺到自己的雙腿都有些發麻,是被她睡了太久,自己見她睡得香便不敢動,見她正要離開大床,他緩慢地坐起來,“言言!”
舒言動作很快,連她自己都在驚訝其實自己穿衣服原來可以這麼快,關鍵是她還得防著身後的男人,就怕他突然說話不算話地狼撲上來,聽見身後低低的呼聲,她臉頰上的熱度還沒有緩解過來,該死的一大早就見到了這樣的一幕,天知道她剛才睡覺的是不是用嘴——,一想到剛才他那曖昧的眼神,說著把他弄濕了,弄濕?難不成是她的口水?
天啊!
舒言站起來就往浴室裏走,是完全忽視了身後大床上的男人。
顧默白看著她的背影,聚集在小腹下的熱量被他強行壓製了下去,眉頭間緊緊地皺著,身體的緊繃險些讓他就快控製不住,他起身整理身上的睡袍時低頭看著自己那昂然挺/拔的部位,雪白的布料拉伸力極佳,他瞥見那布料上被濡濕掉的一小塊,身體的緊繃更甚,這樣劇烈的身體反應還從來不曾有過,想著剛才她那柔軟的小嘴不經意觸碰著的地方,身體彙聚的力量讓他忍不住地深呼吸起來。
衛生間裏舒言在用一次性的牙刷拚了命的刷牙漱口,是恨不得把牙齒都摳出來一顆顆的洗幹淨,直到發現吐出的牙膏泡沫都有了血,她才作罷,抬臉看著自己嫣紅的臉蛋,伸手摸著滾燙的臉頰,她在心裏懊惱地低咒一聲,擦洗幹淨之後才出了衛生間。
舒言出來時顧默白已經穿戴好了衣服,見到她出來,走了過來,舒言見他要靠近自己便側著身子往另外一邊走,被他伸手輕輕拉住,不等她掙開就圈住了她的身體,輕輕地擁著。
“言言,別生氣了,我向你道歉,別鬧了好嗎?”這樣的冷戰,讓他有了一絲恐慌,他不想他說話都在是在對著空氣說話,他想得到她的回應,哪怕是像昨天那樣,她撿起石頭就往他身上砸,對他動手也總比這樣不理他的好!
懷裏的舒言抬起臉麵無表情地看著他,“顧默白,你憑什麼認為在你對我做了那樣的事情之後我還應該有義務來原諒你?離婚的事我會盡快找律師來談,我什麼都不要,我隻要離婚,放開我!”
舒言的目光直視著顧默白的目光,顧默白的臉微微低著頭,在聽到她這一席決絕的話時,眸光沉下,臉上的表情有了那麼短時間的凝固,他看著她的眼睛,良久輕輕一笑,伸手挑起她的下顎,看似一個輕微的小動作,但舒言卻感覺到他的手指是用上了力道,因為她的臉掙脫不開隻能被迫被他的手指抬高對上他的那雙深邃的雙眼。
他臉上的笑容雲淡風輕,聲音沉沉如低弦,他靠近她輕聲低笑,“舒言,我們昨天才結婚!”他的小妻子果然是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他再一次連名帶姓地叫她的名字,即便是他臉上的笑容仍在,但舒言的心裏卻忍不住地顫抖了一下,被迫抬高的視線跟他的目光對視上,她略微蒼白的小臉上閃過一絲倔強的堅持,近似咬牙切齒地說道,“顧默白,這婚我離定了!”她不是他手裏把玩的小獸,不是他溫柔時就寵溺暴虐時發/泄情/欲的玩具。
扣著她下顎的手緩緩地收緊,顧默白凝著她那白皙的麵孔,眸光沉如墨海,薄薄的唇緩緩勾起,聲音平靜得可怕,“是因為沈南潯?”
舒言的脖子被他強硬地抬著僵硬到發疼,冷笑,“別把一個毫無關係的人牽扯進來,你是你,他是他!我要離婚的人是你而不是他!”
顧默白的手鬆了一些,臉靠過去湊到他耳邊低笑起來,“舒言,好口才,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我的小妻子的嘴巴這麼厲害!比剛才咬合的力度還要厲害了!”他說完,曖昧的笑,舒言臉色一怔,見到他那曖昧的笑容才想起他是在提醒她剛才的窘迫尷尬,她臉色一紅,一把要推開他,這個可惡可恨的男人!
手卻被他一手緊緊扣住,聲音清冷地出聲,“離婚?言言,你倒是提醒了我,我們現在是夫妻!”
舒言被他那陰沉的眸光看得心裏一抖,“你要幹什麼?顧默白,你不要碰我,你滾開!”舒言在看到他那雙被燃起了火熱欲/望的眼睛,心裏知道了自己剛才的舉動已經將這個男人給徹底激怒,她害怕得開始掙紮,尖叫著要推開他,被他反手將兩隻手都緊緊扣住,從身後將她抱起,那麼大的力道箍得她小腹一陣疼痛。
“舒言,既然是夫妻,做妻子的就該有義務伺候你的男人!”顧默白聲音很冷,一把扯開了舒言身上的呢子大衣,不由分說地將她推倒在大床上,慢條斯理地扯開自己的大衣,將領帶一扯往地上一扔,看著倒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女人,他緩慢地解開了皮帶扣,扯下皮帶時拿在了手裏,看著渾身都發抖的舒言,柔聲說道:“言言,知道什麼樣的女人會讓男人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