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1 / 3)

“老公是你可以依靠的人,是愛你的男人!”

顧默白的聲音很輕,在冰冷的夜風中卻多了一絲柔和和暖意,他側著臉,低頭凝著那張有著緋紅色光暈的小臉,那麼小的臉在淡酒紅色的卷發中醉酒的她有著一絲楚楚可憐,那雙毫無焦距的眼眸中倒影出了他的影子,眼睛裏滿滿的都是他的影子,一時間,顧默白覺得自己的心口也被融化成了她眼眸中的那一汪清水。

柔柔的,讓人心裏軟得快融化了。

“言言,唉,顧先生,言言喝了不少的酒,你——”身後的林雪靜看著顧默白那輕柔的動作,剛開始從她懷裏奪過去的時候力道是那麼的大,但此時,他動作輕柔地攬腰抱起了舒言,以公主抱的姿勢將她輕柔地抱進了懷裏,他高大的體格跟懷裏的女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此時的他抱著懷裏的女人如同雙手捧著手中所珍視的珍珠,生怕自己動作不夠溫柔地弄疼了她。

林雪靜被這樣的一幕看得傻了眼,雖然她對顧默白這個人不太了解,但如今看著他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情緒,她心裏也在隱隱地震撼著,這個男人是不是,真的愛上了言言?

“我知道,我會照顧好她!”顧默白抱著舒言走到了車門口,將舒言放進了車裏,對著駕駛座上的朗潤輕聲說道,“讓人送林小姐回家!”

潤哥兒點了點頭,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看了一眼站在馬路邊的林雪靜,什麼話都沒說便發動了車。

林雪靜看著保時捷轎車離開的背影,手不由得捏緊了自己手裏的包,心裏既是擔心又是害怕,擔心的是舒言的身體,害怕的是就剛才顧默白表現出來的表情,讓人捉摸不透的深沉中又透著柔情,深沉的讓人看不透。

此時的車裏,潤哥兒把暖氣調高了一些,開車的時候低聲說道:“你可以給她把外套褪了,但注意,別傷了她的手!”

潤哥兒敏銳的眼力是他天生就擁有的,即便是他剛才並沒有下車,隻開了一扇車窗朝車外看了那麼一眼,就瞥見了舒言的手腕上有傷,這可能是跟他所從事的職業有關,顧默白說得沒錯,車裏就有個醫生!

顧默白按照潤哥兒的要求將舒言的外衣褪了下來,褪衣服的過程中,舒言本能地抗拒,盡管自己已經醉得不省人事,力量對身邊的大男人來說也是微不足道,但她就是抗拒別人的觸碰,在顧默白要顧及她手腕受傷的情況下脫/衣服的過程中,她幾次伸手抓開顧默白的手,最後一次是一手扯住了顧默白的領帶,拽在手裏拉得緊緊的不鬆手。

顧默白是知道醉酒後的舒言有多麼的不正常,說實話他在剛才看到舒言還那麼乖的靠在好友懷裏也沒大吵大鬧也沒做出什麼異常的舉動,剛開始還是有些驚訝的,然而就在此時,他才明白,是她還沒有開始而已。

懷裏的小女人格外的不安分,拽著他的領帶不鬆手,他給她脫/外衣還隻脫/下了一隻衣袖,還有一隻衣袖都沒脫下來,被她拽著領帶用力地拉著,他悶哼一聲感覺到頸脖被箍得難受,不得不將懷裏的她抱得離自己近了些,吐息間嗅著那微醺的酒氣,他忍不住地蹙眉,脖子上又是一緊,他忍不住地重重悶哼一聲,低沉的嗓音似誘哄又似無奈地響起,“言言,別拉得太緊!”

他的嗓音裏帶著濃濃的寵溺,讓開車的潤哥兒挑了一下眉頭,從車內的後視鏡裏看了一眼,低笑一聲,“默白,是你別抱得太緊,小心——”

潤哥兒的話還沒有說完,車後排便響起‘哇哇哇’的嘔吐聲,因為車內的溫度有些熱,而舒言的體溫因為醉酒而升高,再加上身上厚重的衣服加重了她身體的難受程度,拽著顧默白的領帶趴在他的胸口就大吐特吐,一時間車內酒氣彌漫,而潤哥兒在皺眉的時候朝身後看了一眼,在聽著還沒有停下來的嘔吐聲時看著那坐著一動不動的男人,輕笑了幾聲,加快了車速。

車速雖然加快了,但車內卻極為平穩,並不用擔心因為車速問題會讓她嘔吐加劇,隻是懷裏的人在難受地抽/搐,嘔吐時身體不停地顫抖,顧默白的胸口早已濕了一大片,溫熱的液體從他的襯衣胸襟領口到小腹位置,甚至是還要往下的位置都是濕答答的,他凝著眉,伸手輕輕地拍她的後背,在確定她不會再吐之後,拉過褪下一半的大衣蓋在自己的胸口,讓她能不必靠在他的濕衣服上,也能靠得更加舒服一些。

顧默白不動聲色有條不紊地整理了一下,垂眸時看著她那張難受得快要擰成一塊的小臉,眉頭緊緊一皺,低沉出聲,“潤,開慢一些!”

潤哥兒啥話都沒說,放慢了一些車速,在抵達風尚嘉年華高級公寓時,他先把車停下,下車時給顧默白拉開了車門,“家裏有藥箱嗎?”

顧默白‘嗯’了一聲,潤哥兒也不再說什麼,站在一邊等顧默白抱著舒言下了車,他便將車門關好,看著顧默白急匆匆離開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有什麼需要給我打電話!”

顧默白沒有說話,大步地走進了電梯,站在車邊的朗潤這才拿起手機打通了一個電話,清潤出聲,“人找到了,不用找了!”

雖然晚了這麼大半個小時才通知他們,但好在他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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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言就如處在了水深火熱之中,難受,好難受,她的五髒六腑都擠在在一起,全部擠到了胸腔處,就像被攪拌機給攪在了一起,堵在嗓子眼上吐不出來又沉不下去,胸腔被堵得難受得快要窒息。

她是完全失去了知覺,整個人身體都是飄著的,隻是偶爾會有那麼一點點的意識,但都極為短暫,短暫到她一睜開眼隻看到一個飄忽的幻影,一張模糊的臉,再閉上眼睛時什麼都不知道了。

顧默白將浸泡在熱水中的舒言抱了起來,用寬大的浴巾將她裹了一層又一層平放在大床時,感受著她火熱的呼吸,他伸手摸了摸她滾燙的臉頰和額頭,眉頭一皺低咒出聲,將她的身體仔細地擦拭幹淨,給她穿好了睡衣,些許是剛才在車裏吐了一場,她現在雖然會露出難受的表情,但也沒再嘔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