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1 / 2)

舒言覺得自己真是瘋了才追著沈南潯的身後跑,她在沈南潯時不時會拋過來的火炮中嚇得連連直躲,但又鐵了心地要跟他硬碰硬,撿起地上的雪球就往他身上砸過去,見他站定了腳步手往大衣包裏正掏著什麼,立馬像找到了機會暴/怒的小豹子似地衝了過去。

我跟你拚了!

這一路他朝自己時不時地扔鞭炮,這行為實在是太惡劣了,不揍他她難咽心裏的這口惡氣!

舒言是真的撲/過去了,腦子都沒有多想,就想著能像肉彈似地砸過去把這混蛋給砸暈掉,結果她這往前一撲,原本是走在前麵的沈南潯不知道什麼時候腳步一停,在她撲/過來時一轉身朝她展開了雙臂,身體前傾的舒言目光一緊,就被他伸手抱了個滿懷,整個人直接被他伸手抱著雙臂而離開了地麵。

舒言腦子一陣眩暈,身體便重重地落進了他的懷裏,沈南潯的手臂雄厚而有力量,將她從地麵上抱起來,抱得緊緊的。

路燈下,舒言被他這樣的抱著,腦子裏的空白頓時被曾經美好的過往填得滿滿的,有太多太多美好的回憶都在此時翻湧而出,充斥進她的腦海,使得她緊繃著的神經都在此時柔成了最有韌性的絲線。

他耳垂背後的那一滴紅色的肉痣此時都是這般的靠近,耳畔是他溫熱的呼吸,伴著涼涼的夜風和不遠處那震耳欲聾的爆竹聲,耳邊響起了沈南潯低柔的聲音。

“Sugar,回到我身邊吧,我需要你!”

舒言整個人都怔了一下,麵前的這個男人褪去了青澀,擁有了屬於男人的沉穩氣質和內斂,連擁抱她的手臂都變得比以前更有力量,這個男人有著以前一樣的小風趣,依然會逗著自己跳腳生氣會怒眼狠瞪,但是在聽到他的這句話時,舒言心裏卻忍不住地笑,她慢慢地站定下來,仰著頭凝著這雙曾經時常會在夢裏出現的眼眸,平靜地看著他,輕聲問道:“沈南潯,那三年,你去了哪裏?”

其實今天晚上他會出現真的是出乎她的意料,而他又在有意或是無意間勾起了她兒時的美好回憶,她是女人,心是肉長的,所以會心軟,但她卻不是心一軟就會喪失掉理智的女人,所以在聽到他這句話時,她會用如此平靜的語氣跟他對話。

沈南潯身體一震,對視上她的目光,凝著她的臉半響之後輕笑起來,“舒言,為什麼你在麵前會這樣的理智?相比於三年前的你,讓我既陌生又無奈!”

舒言久久地看著他的眼睛,在他目光微微閃動時,唇角輕輕一抿,笑容有些淡,“有這種心態的何止是你一個?”

人依舊,但心已變!恐怕這是讓她最無奈的事情,有些事情已經過去了,心裏留下的是最美好的,人們往往會惦記這心裏的美好也拒絕來自現實的各種改變,但無論你如何自欺欺人,變了始終是變了!

她說著慢慢地掙開了沈南潯抱著自己的手,腳下的雪地靴踩著地麵滋滋滋滋地響,她退後幾步站定了身體,輕聲說道:“很晚了,早點回去吧!”說完她轉身就走,留在身後的沈南潯臉上閃過一抹淡淡的痛楚,溶進眼睛裏的笑化作了一絲苦澀,在看著舒言轉身離開的那一刻,低聲喃喃。

“那一年,我父親應貪/汙落馬卸職,雙/規不到一周時間便死在了家裏!”

走出幾步的舒言停下了腳步,背對著身後的男人,聽著他近似低喃的聲音隨著夜風吹進了她的耳朵,他言語中淡淡的哀傷使得她心口微微一疼,那一年暑假,她去參加了一次驢友自駕遊,原定的半個月時間因為天氣原因延遲了一周才回到了D市,說好的半個月,但就因為她遲到了一周,回來時便再也沒有了他的消息。

“送我出國,是我母親迫不得已的決定!”

舒言依然沒有轉身,但也沒有走開,而是仰頭看著頭頂昏沉沉的天,低低問道:“跟佟媛媛交往頭三年裏,你還踩了我這條船,對嗎?”

“Sugar!”沈南潯的聲音有些發涼,舒言此時轉過身去,一臉堅持地問道:“我問你,是還是不是?”

沈南潯麵色一緊,在寒風中的他臉色有些發青,麵對著舒言的咄咄逼問,他衣袖中的手握得緊緊的,唇角微動時,目光一轉,“我沒有跟她交往,她說的話,你不必去相信!”

舒言看著他的表情,看了好久,半響後笑了笑,“你讓我看到了一個笑話,而我就是這個笑話裏麵最懵懂無知的人物!”她決然轉過身去,“我情願你果斷地答應‘是’,至少我可以知道在一些事情你能做到敢做敢認,但是沈南潯,你讓我失望!你對一個跟了你六年的女人都可以如衣服一樣地說拋棄就拋棄,你拿什麼來承諾會給我幸福?”

“Sugar!”沈南潯急聲大喊了一聲,上前一把抓住了舒言的胳膊,被舒言一把推開,他不依不饒地伸手將舒言拽進自己的懷裏,雙手緊扣著她的胳膊,大聲說道:“誰TM說她跟了我六年,你在哪裏聽到的這些沒有依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