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1 / 2)

要有多心酸多心痛才能讓她這樣的女人會這麼控製不住地流淚?

舒童婭說,女人是矜貴的,從頭到腳從裏到外,連眼淚都是,所以女人要珍惜每一滴的眼淚,如果哭能解決問題,那麼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勇敢’這個詞的存在了!

她說女人要勇敢,不能被生活裏的挫折打倒,哪怕內心在哭,你也得在出門之前對著鏡子笑。

這叫偽裝!是你最後能守住的東西!因為沒有了這一層的偽裝,你會崩潰得一塌糊塗!

舒言覺得自己很失敗,因為她學不會!她不能麵對著這樣的自己,能偽裝出笑容對著別人笑顏如花,卻一個人躲在一邊偷偷的哭!

手裏的檢查報告被她揣在懷裏揉成了一團,捏得發緊的手上下地抖著,一顆顆地眼淚砸下來濺在那幾頁紙上,頂樓上春風陣陣,而她的眼淚也隨著風的勁兒濕了整張臉。

林雪靜站在一邊,心疼地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這個時候她什麼都不敢說,隻在一邊靜靜地陪著,陪著她就好!

或許哭過了心裏就舒坦了,人生在世,誰沒有躲著流淚的時候?有的哭著崩潰了發了瘋,但在哭過之後擦幹眼淚站起來,人生裏有那麼多條路可走,這一條走不通為什麼不選另外一條?我們允許自己的生活中有各種各樣的意外,也同樣允許自己有各種各樣的選擇!

畢竟,路何止一條?

兩人靜靜地坐在天台上,林雪靜看著舒言的情緒從最初的激動,但慢慢地平複,再慢慢地冷靜,這也像極了她這個人的性格,你看著她是在哭,什麼聲音都沒有,隻是眼角的淚水在默默地流出來,從剛開始的淚流滿麵到她自己拿出紙巾來仔細地擦臉,你若是想說她會哭到崩潰哭到暈倒那就大錯特錯了,她舒言不會!

舒言用紙巾輕輕地擦拭掉臉頰的淚水,包裏的手機卻響了起來,她拿起來,看到是顧默白打過來,她暗暗地深吸了一口氣,接通電話時,電話那邊的男人聲音低啞:“該回家了老婆,你不是說自己不會做酸菜魚嗎?今天我教你!”

顧默白的聲音戴著濃濃鼻音,因為感冒了還沒有好的緣故,昨晚上舒言熬了紅糖薑茶給他喝,怎麼發現好像沒什麼效果,打電話時說了這麼幾句就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舒言被他那聲噴嚏聲弄得有些心慌,他昨晚上就一直咳嗽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說的那句‘該回家了老婆’,她聽著眼睛漲得又濕潤了,額頭麵前的頭發被風吹開,她張了張嘴,但喉嚨裏的聲音卻被這風吹得零零碎碎的,字不成句,是因為心裏那突然湧出來的感動,感覺到天下之大還有人惦記著你還沒有回家,她一手拿著手機一隻手卻飛快地把眼淚擦幹淨,很快地說了一句,“我馬上就回來!”

她不敢多說,因為顧默白這人很敏感,她怕他聽出她的聲音不對,會亂想,他這段時間遇上的事情比她想象的還要糟糕,但他都從來沒有在她麵前說過一句‘累’的話。

林雪靜看著舒言飛快擦眼淚的動作,掛電話的時候也很快,她剛才站近了一些,聽到了幾句電話內容,說實在的,在聽到顧默白的電話時,她的心也稍微安定了些,恐怕這個時候最能安慰舒言的,就是那個男人了!

此時的風尚嘉年華,從洗手間裏出來的司嵐手裏拿著一隻卡哇伊的粉色小掛飾,是一隻粉色的穿著裙子的貓咪,拿在手裏晃了一下,一臉糾結地看著拿著電話遲遲沒有放下去的顧默白,“默白,你每天看著這些玩意兒,上廁所難道很順暢?”

顧默白把電話放了下去,轉臉,挑眉,“你便秘?”他剛說了這一句,司嵐就覺得牙疼,然後又聽見顧默白淡淡地說道:“還是你尿不盡?”

司嵐崩潰,在顧默白那審視的目光下,把手裏拿著的東西趕緊還回去掛在了原處,走出來時伸手拉了一下顧默白圍在身上的淺粉色蕾絲圍裙,忍著笑擦了擦手,朝沙發那邊看來看,一本正經地點頭,“其實我也覺得粉紅色的好看!很有青春氣息!”說完之後司嵐自己都覺得要吐了。

顧默白白了他一眼,早上是張晨初,張晨初一走,他又來了,他可以想到了,晚上來的一定是潤阿哥!

司市長很會選擇時間,他來就是為了蹭午飯的,因為聽張晨初說顧大少在家都是親自下廚,親自煮咖啡,能自己做的都不會假手於人,而他來得也正是時候,正好見到了大少爺穿著圍裙殺魚的情景。

刀法熟練的讓司嵐覺得自己的好友完全有當家庭煮男的潛質!

其實不做董事長做家庭煮男也不錯啊!司嵐覺得,朝客廳裏看了看,地方不大,卻收拾得整整齊齊,不過跟顧默白以前住的地方唯一的不同就是增加了太多的溫馨色彩,不像以前那樣不是黑就是白,一整套冷冰冰的東西擺著,毫無生氣,比如,粉紅色,沙發上的抱枕,以及沙發套,餐桌套,還有窗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