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左右。
“陳蓉芷的屍檢報告出來了,從她胃裏的黏液檢查出了有夾竹桃的毒素,是混合著中藥喝進去的!”第一時間從法醫那邊得到這個確切的消息之後,朗潤便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顧默白。
“夾竹桃汁液很苦,一般情況下人是不會喝下去的,但最近陳蓉芷在喝中藥,是有人將毒液滲透進她的中藥裏,中藥的苦味調和了毒液的味道,所以她才喝了下去!”
“還有呢?”顧默白邊說著邊往臥室那邊看,舒言才剛睡下去,她精神不太好,他很擔心她又被噩夢所嚇醒,剛才好長一段時間睜著眼睛不敢閉眼,她說她一閉上眼睛就害怕做夢,朗潤來的時候她才剛躺下。
“警方已經在徹夜不眠地調查了,能把毒下到她的藥裏的人一定是她身邊的人,而且有一點你該放心,夾竹桃的毒液滲透進人的身體裏一般情況下要在2-5個小時之後才會發作,也就是說,追溯時間,她是在見舒言之前的時間裏喝下去的,舒言的嫌疑可以排除掉了!”
“而且結合舒言所說的,陳蓉芷在找她的時候兩次都說到了蘇沫,這兩人在萬美結下的梁子不小,所以,警方現在初步懷疑,是蘇沫下的毒!”
顧默白靜默不語,朗潤繼續說著,“她涉嫌多個商業不正當的收購案,就現在調查出來的,就有四個之多,其中一個相信你也是知道的,顧鋼!”
朗潤說完看向了顧默白,“即便是要接手,我相信你也希望在全部清盤之後幹幹淨淨地接過來!”
這一幫爛/攤子不收拾掉,接著也是堵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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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裏,護士經過門口出示了自己的證件之後才能被允許進來換藥,看著躺在病床上已經睜開了眼睛的女人,護士走近了,撕開了攜帶著的葡萄糖針藥,正要換上去時看著g上的女人那盯著天花板表情一動不動的臉,才要懸掛在架子上就被她一把抓住了手,瞪大著眼睛死死地盯著對方。
蘇沫一醒來就發現自己在醫院裏,這是在她清醒時刻第一次見護士進來換藥,她抓緊了對方的手,死死地捏住那一包藥液,醫院這種地方,她信不過!
尤其是在親眼目睹舒言在醫院裏經曆過的情景,她就更加不敢相信任何人!
“蘇小姐!”被抓住手的護士非但沒有驚慌失措,而且還平靜地看向了她,蘇沫額頭上撞了個大窟窿,現在已經做了包紮,因為情緒一激動額頭包紮的紗布上就隱隱有了一絲血跡透了出來。
蘇沫眼神一動,慢慢的鬆開了手,問了一句,“現在幾點了!”
護士回答了之後蘇沫說她要上個洗手間,護士便扶著她去了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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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婭,你冷靜一些,你現在去又有什麼用,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相信默白之所以不告訴言言也是考慮到她的心理承受力,你為什麼要這麼衝動呢?”冉啟東追了一路,眼看著兩人已經進了電梯,舒童婭依然一意孤行的樣子讓他著急了。
“她傷害我的女兒,我要親手撕了她!”舒童婭一字一句地說著,聽見電梯抵達的聲音,邁開大步就衝了出去,冉啟東急著伸手去拉她都沒拉住,舒童婭是真的氣急了,這樣下去會出事的!
冉啟東快步跟上,看到那個病房門口有人在守著,心裏也鬆了口氣,隻要她進不去就好!
舒童婭在前麵走,聽見走廊那邊有嘈雜的聲音,不由得疑惑,對麵快步走來一個捂著自己的額頭,白衣上還有明顯的血跡的護士,還捂著臉在嗚嗚地哭,她停了一下腳步,那人已經從她身邊快步跑了,再看看那個病房門口,站在門口的人也在低低談論著,“搞什麼呀,頭上窟窿這麼大還有力氣給別人砸一個窟窿出來!把人家小護士臉都哭花了!”
“去叫醫生過來看一看,她臉上的傷口怎麼一下子出這麼多的血,之前不是已經止住了嗎?”
……
舒童婭走過去,看著守在門口的兩人,是兩個便衣民警,見有人來了也便停了話,詢問她是誰,說這間屋子裏的人暫時不允許被探望。
舒童婭透過門上的玻璃看向了病房,看見睡在床上的人額頭上的血跡很明顯,“她這樣,不要緊嗎?”
“已經通知了醫生,他們很快就來了!女士,請您站在一邊!”一位便衣民警看見有醫生和護士往這邊快步走來,便請舒童婭讓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