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1 / 3)

震驚D市的高/官涉/嫌違/紀違/法案在經曆了四天的等待中,終於在第五天傳來了最新的消息,一大早,D市所有的報刊雜誌都刊登出了這樣的頭條,最有權威的報刊最醒目的頭條上爆出了這樣的消息,沈家一案初審時間已定,被告一欄赫然出現的名字。

司嵐!

這個從二十五歲就坐上了D市市/長職位的男人,從政七年,從他上位開始給D市創造出了顯著的成績,他注重招商引資,又能很好得協調本市各個行業領頭人物之間的友好關係,在D市的江對岸建起了一座新城,將D市重新規劃成五大區域,輕工業,重工業,生活區,商業區,娛樂區涇渭分明,在他管轄治理範圍之內,治安條件和環境衛生改變得最為徹底,此時如果上街,逮住任何一個老太太或是老大爺問問司市/長管理得怎麼樣,對方都會豎起大拇指,啊,那個小夥子啊,很不錯的,有魄力!是個幹大事的人啊!但這些讚美之聲也隻是出自這些退了休無事可做卻又看的通透的老人口中,隨即便是陣陣的歎息聲,可惜了,可惜了!

有外出采訪的記者發現,願意在鏡頭上發表意見的都是一些老人和學生,而那些中年人或是公/務/員之類的,沒人敢就此事吱聲。

因為很多人都知道,這位年輕的市長背後是什麼勢力,四個家族的代表人物,深諳其道的人都在隔岸觀望,都在深深思索,司嵐如果獲罪,其他幾個家族會不會受到牽連?對於創造利潤價值所在市場份額加起來可以算是D市二分之一的四個家族,就一個新來的人物就能借此將這根草給拔了,會這麼容易?

除非是捏住了死脈。

此時,公審時間也昭示出來,人家是更加確定了這個想法了。

紛紛揣測,看來這位年輕的市長當年為了上台做了不少見不得人的事情,當年的沈家那一把火應該不簡單吧,當年前任市/長沈允浩在監牢裏畏罪自殺的真相也未必是那樣的吧,更有些人是把沈市長大兒子的死,夫人的死都聯係在了一起,紛紛歎息,深啊,這水,深啊!

眾人等待的公審還有兩天時間,但就在發布公審時間的第二天,便又有一個消息重磅似得被投了出來。

有消息稱,司嵐認罪了。

認罪,認罪!!!

意味著審判隻是一個直接定罪宣判的過程,意味著這個轟轟烈烈的案子的塵埃落定,也意味著,有人要為此事付出慘痛代價的時刻到來了。

如果真如報紙上那些臆測的消息,那麼這位年紀才三十歲的市/長怕是沒有活命的機會了。

空氣裏有報紙被翻動而起的聲響,舒言在看完頭條之後便像前幾天一樣翻著報紙一陣焦急得找,目光沒有放過報紙上的任何一個角落,第一版,第二版,第三版,她一目十行,速度雖快但目光如炬也看的極為仔細,翻完了最後一頁也沒有看到自己想要找的信息,是既放了心卻又一陣忐忑不安,是多希望能在報紙上看到一點有關他的消息卻又害怕看到。

報紙上提到了司嵐的公審時間,卻沒有提到顧默白。

都第四天了!

為什麼還是沒有一點消息?

舒言放下報紙,手指上沾上的油墨溶出的氣味使得她臉色微微一白,捂著嘴起身快步走進洗手間,擰開了水龍頭。

她的孕期反應隨著她情緒的變化越來越突出,早兩天還能一頓飯吃一大碗,這兩天胃口是越來越不好,。

在廚房裏煲湯的舒童婭聽見客廳裏的洗手間又在嘩啦啦地溢水,不由得深深蹙眉,昨天她帶舒言去醫院做了全身檢查,醫生說她身體弱,前一次流產是大出血,而且舒言的子宮壁偏薄,又因為一直有手腳冰涼的頑症,身體偏寒,很容易會習慣性流/產,給的建議是在輔助藥物保胎的同時安心靜養的養胎。

可是這個節骨眼上,你讓她如何靜下心來?

舒童婭就此事跟舒言做過正麵交流,讓她知道自己身體的真實情況,引起重視,舒言也清楚自己的身體,她對舒童婭做過保證,安心養胎,她一日三餐都按時按質按量地把舒童婭準備的飲食都吃光,再吃不下也會撐下去。

因為寶寶需要!

第一胎,舒言是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個月,嚐過那種煎熬的滋味,在走出醫院時,得到醫生的檢查報告之後,舒言心裏都是恐慌的,害怕的,她是如此期待著他們孩子的到來,卻在喜事到來時害怕自己不夠努力不夠小心保護不了肚子裏的孩子。

所以,她很努力地逼著自己吃,逼著自己睡,哪怕是一到晚上臥室裏的燈都關上,眼睛卻還睜得亮晶晶地,看著那隙開的窗簾之外,月光慘淡,自己明明毫無睡意都還是強迫自己戴上眼罩數綿羊,她滿懷期待地等待著,又在一天天的等待裏焦慮著,卻又不失希望得堅信著,或許,或許自己一覺醒來,身邊就已經有了自己想要見到的人,或許,自己一個夢醒,醒來時已經在他懷裏!

舒言這四天吃得比以往一周的食物還要多,但是她卻日漸消瘦,簡直是看得見的瘦,眼眶很深,深陷下去一個窩,眼神更是亮晶晶地滲人,她臉上雖然依然有笑容,但卻一天比一天的安靜沉默,舒童婭每天更換著不同的食譜,看著她吃完,看著明明吃了補品卻越發消瘦的女兒,心裏焦慮難耐,才四天而已啊,每一天的二十四小時跟以前的任何一天都相同,但是這種心情卻是,越等越是焦心,這時間是度日如年,她真怕言言會堅持不住的!

舒童婭跟冉啟東商量著能不能想辦法讓舒言跟顧默白見上一麵,至少能讓她心安一些,舒言現在不同於往日,她懷孕了,滿心的焦慮在一天天的等待裏都是煎熬,冉啟東聽了也隻是歎息,告訴舒童婭,我也沒辦法。

“媽,我沒事的!”

舒童婭剛掛上電話,身後就傳來了舒言的聲音,她臉上帶著慣有的微笑,略微蒼白的臉色看得舒童婭心裏微疼,滿是憐惜地伸手摸摸她消瘦的臉,“言言,不如咱們出去走走吧?”

都在家裏待了四天了,家裏的日常生活用品都是冉啟東每天下班過來帶過來的,今天的天氣也不算熱,現在又快到五點了,晚上更加涼快,她們可以出去走走,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