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沒什麼事就出去吧。”這句話是季僅瑭對唐婉說的。
但簡舒以為季僅瑭煩透了她,她拿起了項鏈盒子,當著唐婉的麵把季僅瑭桌上的珠寶盒轉身離開了總裁辦公室。
唐婉不得不親眼看著,但是一句話也說不了,悶聲吃了簡舒的一記報複,那塗著朱紅色的指甲緊緊的嵌入了掌心裏。
簡舒知道唐婉在覬覦這條項鏈,若要報複,就要讓唐婉自己悶死自己。
她忽然覺得潘楚肖之前說的那句話是對著,有人想要故意誣陷你,你怎麼洗清都沒有用。
有人想要讓把大寶貝公之於眾,那麼她再這麼保護隱藏都是無用功,何不坦然一點?再說這條項鏈,既然季僅瑭已經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送給了她,也不扭扭捏捏了,全如季僅瑭的那句話一般,當做一塊普通的碎石頭項鏈收著就是了,反正沒有媒體知道,也不礙事。
最大的好處還能氣一氣唐婉。
簡舒今天約好了要和蔣少謙吃午飯,胡亂把項鏈塞到手提包裏就匆匆忙忙地趕去餐廳。
“我遲到了,你沒有等很久吧?”簡舒微微喘著氣問蔣少謙,邊坐下邊整理著被封吹亂的碎發。
蔣少謙溫柔地注釋著簡舒,“我也是剛來,沒事,餓了嗎?我先幫你點好了你愛吃的沙拉前菜。”
簡舒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明明她已經遲到了接近半個小時了,蔣少謙是一個時間觀念很強的人,一向不會遲到,所以他肯定在這裏等了簡舒半個小時。每次有不如意的事情,蔣少謙總是能給她一種不急不躁的安穩感。
“你這麼一說,我還真餓了,我不客氣了。”簡舒拿起刀叉,正準備把沙拉塞進口中,但是沒叉穩,沙拉掉落在簡舒的黑色針織裙上。把黑色的針織裙弄髒了,簡舒急忙拿起紙巾,但是擦不幹淨,打算到洗手間用水清理一番。
起身之際不小心碰掉了自己的包包,裏麵零零碎碎的東西散落了一地。蔣少謙無奈地搖頭,他知道簡舒一直都粗心大意。於是便也蹲下幫簡舒撿起零碎的東西。
隻是在撿起珠寶盒時,蔣少謙的臉色變得有些奇怪。他打開了珠寶盒,裏麵是一條相當精致的項鏈。他知道這是昨天的拍賣會上季僅瑭拍賣的得到的,隻是怎麼會到了簡舒的手裏。
待到簡舒從洗手間回來時,簡舒看到了珠寶盒被拿了出來放在餐桌上,有些疑惑地看著蔣少謙。
“你的包包剛才掉地上了,我幫你撿起來時發現了這條項鏈。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條項鏈正是昨天季僅瑭在拍賣會上所得的吧?”
簡舒點了點頭,默不作聲。
蔣少謙這時候的語氣依舊是溫柔的,“你不打算跟我解釋一下為什麼項鏈為什麼會在你手裏嗎?”
簡舒看著躺在珠寶盒裏閃閃發光的項鏈,依舊不發一語。她似乎已經猜到蔣少謙要說些什麼了,心情也變得凝重起來。
蔣少謙沉了一口氣,“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這條項鏈有多貴重你自己清楚。你收了季僅瑭的東西,是不是意味著你接受了他?你接受他成為大寶貝的父親了?”
“少謙……”
“我隻是想要提醒你,當初的簡家是怎麼沒落下來的,你還記得當初你當初找到我時候是怎麼樣的境遇嗎,我忘不了,一向是天之驕女的你怎會沒落至此。”
蔣少謙的每一句話都紮在簡舒身上,深深淺淺的傷口,但這些都是以前的傷疤。蔣少謙隻是適時地提醒著簡舒不要忘記。
蔣少謙歎了一口氣,無可奈何地哄著簡舒,“吃吧,菜都涼了。”
“好。”簡舒的應答帶著一絲鼻音。
是啊……她在騰宇工作的這些日子,平和得差點讓她忘記,當年簡家是如何因為季僅瑭的手段,而沒落顛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