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僅瑭沒有第一時間接過秘書遞來的藥,反而盯著這些藥和行李箱問秘書,“這些東西,是哪裏拿過來的?”以往他出差,行李箱都是在別墅的傭人收拾的,但傭人們隻會收拾洗漱用的衣服毛巾牙刷,這麼貼心的藥盒子顯然不是傭人的風格。
“這個我也不清楚,這個行李箱是在季家直接拿過來的,但是我猜應該是季太太準備的吧?因為這裏麵除了藥盒子,還有蒸汽眼罩,薰衣草香薰、太空棉枕頭什麼的,都是非常貼心的能助您在出差之旅更加舒適的小物件。”
聽秘書這麼說,季僅瑭想,那就肯定是簡舒準備的了。
這個女人在什麼時候為他準備的出差用的行李箱?難道她知道他最近要出差?
可是也不是,他這次要出差是臨時安排的,若非秘書提前告訴她,要不然她也沒時間準備得這麼充分。看來是這個小女人,在平時裏早就準備好的,以備他要出差時的需要。
這麼一想,季僅瑭的內心沒由來的一暖,被一陣叫做“愛妻給予的關心”的暖流給包圍著,繼而接過了藥片,仰頭吞下去。
不知道是藥效的原因還是心理作用,季僅瑭很快季感覺到自己的喉嚨得到了舒緩,想要咳嗽的欲望也越變越弱了。
季僅瑭又突然想起來剛才那通電話,剛才他喉嚨不舒服,好像說的話有點少了,簡舒似乎……因此有些不太高興?
他也是現在忽然察覺到的,忽而又有些煩躁與懊惱,剛才他完全可以捂住電話的聽筒,猛的咳嗽個夠再跟她說話的,哪怕是,多說一句也好。
季僅瑭終究放心不下。
“幫我取消了明天的會議,然後再訂一張回去的機票。”季僅瑭忽而對秘說道。
秘書愣住了,取消了會議?難道……季僅瑭要把工作都給推掉隻為了回去嗎?
“季總……”
“就這樣辦吧。”季僅瑭不是沒有分寸的人,要是工作沒做完,他不會這麼決定的。今晚他熬個夜,把文件都批得差不多就行了,剩下的留秘書在這邊解決完再回去也是可以的。
“好吧,我馬上去安排。”對於季僅瑭陰晴不定的性格,秘書也捉摸不透,對於老板的決定,作為員工當然要無限服從。
看來剛才季太太的那通電話,把季總的心都勾走了。
醫院。
簡舒進病房看了一眼憔悴的簡父,簡父的唇色都是蒼白的,簡舒的心有些不安,一旁的簡岩開口說道,“今天一大早醫生就帶爸爸去做身體檢查了,那些記者跟狗似的,知道我來了這家醫院,就都跟了過來,煩死個人。”
簡舒當然有留意到在醫院樓下守著的記者,她方才也是走得消防通道才不至於驚動他們,“醫生的檢查報告怎麼說?”
“說是被檢查出患有嚴重的膽囊炎,也不是什麼絕症,但醫生說過一定要盡早開刀,越拖越久的話反而更難痊愈,看來爸爸要挨刀子受一點苦了。”簡岩說到一半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昏睡過去的簡父,“爸爸下午的時候醒過來一次,聽到醫生說說做這個手術需要花個十幾萬的手術費時,就開始發脾氣了,還把醫生趕出病房堅決地說自己不做這個手術?咱家又不是缺那十幾萬。”
十幾萬?這個數目要是對於普通人來說,確實是一個很恐怖的數字。但對於簡舒來說,她還是拿得出來的,但就是拿出了自己的積蓄之後,往後要再在什麼地方花錢,就得不得已厚著臉皮問季僅瑭要了。簡岩是親眼目睹了這個過程的人,對於簡父的反應,作為兒子當然心痛不已,“姐,十幾萬而已,你拿得出來吧?要是你拿不出來,十幾萬對於季僅瑭來說也就是猴子身上的一根毛而已,說不定他還能撥個幾十萬給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