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挑了一下眉頭,細細地打量眼前的人,半晌之後才緩緩的說道:“周先生。”
“你和其他人一樣,都叫我周小先生吧,”周禮一麵示意江宇上車,一麵糾正江宇的叫法,“別人都叫我家父周先生,所以你還是叫我周小先生。”
“好。”江宇點頭,直奔主題,“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周禮上下打量了一番江宇,然後笑道:“不著急,這裏不是談話的地方,回去之後再說吧。”
說完,周禮便不再和江宇說話,而是閉上眼睛。
江宇見他似乎無意和自己多說,便也不再說話。
等到了周家,他跟著周禮走進別墅,周禮向他一一介紹客廳裏麵坐著的人。
“這位是我的妻子,艾莎,這兩位是我女兒,”說完,周禮將視線落在了金發碧眼的外國人身上,“這一位便是家父的律師,有任何問題,你可以直接跟他溝通。”
金發碧眼的外國人站了起來,伸出手,自我介紹道:“江先生您好,我叫詹姆斯,這是我的名片。”
說著,他遞上了自己的名片。
江宇出於禮貌,看了一眼名片,然後將名片收了起來,問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了?”
詹姆斯介紹:“周先生目前還在警察局,但是過兩天便要開庭,如今國內群情激奮的情況下開庭,恐怕對周先生非常不利。”
艾莎在一旁補充道:“外界已經有傳聞,有人打算在庭審這一天公開遊行,抵製中醫,一定要宣判周先生死刑!”
周禮的兩個女兒,沉默不語的看了一眼江宇,並沒有說話。
而周禮也捏了捏眉心,沒有說話。
整個家庭都沉浸在一種古怪的壓抑之中。
並沒有人想要主動說話。
詹姆斯隻好自己繼續說道:“目前示威遊行實在是太嚴重,我擔心這方麵會影響到法官的公平公正裁決,不過,最最棘手的問題還不是這兩個問題,而是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這位已經去世的元首。”
江宇抬起眼眸,看了一眼詹姆斯,示意他自己正在認真聽講。
詹姆斯說道:“這位元首,在死亡之前一直都是由周先生治療,所以,恐怕在殺人致死方麵,周先生是沒有辦法擺脫嫌疑,也沒有辦法洗清嫌疑。”
“也就是說這件事是板上釘釘了,”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周禮,捏了捏眉心,有氣無力地說道,“家父一生行事謹慎,之前也跟我們說起這位元首的病情,但是,當時他還很樂觀的跟我們說,一定會治好的,誰知道,情況急轉直下,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江宇微微皺眉,說道:“周先生曾經說過,一定會治好這位病人?”
“是的。”艾莎對這件事也記憶尤深,“周先生曾經無數次說過,一定可以治好元首的病。”
“那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江宇自己也是一個醫生,對於沒有把握的事情,自然不會滿口承認。
周老先生竟然說他自己能治好這個病人,那肯定是有自己的辦法,絕不是滿口胡說。
艾莎看了一眼周禮,見他沒有阻止的意思,才說道:“我們也曾經要求過要驗屍體,但是,警方和政府都不同意,他們認為元首的屍體是神聖不可侵犯的。”
江宇眉頭皺得更緊:“我不太清楚這方麵的法律是怎麼樣的,但是我認為,既然想要定一個人的罪,至少應該有證據吧,如果連驗屍都不讓驗的話,那我想知道,他們是怎麼得出結論說是周先生害死他們的呢?”
這根本就是無理取鬧。
沒有驗屍報告,就不能證明到底是誰害死了。
除非你有驗屍報告,證明是吃藥或許在治療的過程之中,病人身亡。
可現在連驗屍都沒有驗屍,憑什麼說是周先生害死了元首呢?
“我們也是這麼說的,”詹姆斯無奈地歎息一聲說道,“但是警方和政府都認為是周先生治療不當導致的,而且,他們認為,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中醫。”
這也是為什麼每一次遊行,都會帶上中醫兩個字。
詹姆斯看著江宇,他把中醫兩個字咬的特別重。
就是為了讓江宇明白,這個案子的性質已經不是殺人,而是中西醫之間的交鋒。
江宇何嚐不明白,不過他卻認為不應該把這個案子往中西醫方向去推,而是應該回歸到本質,也就是周先生到底有沒有殺人。
如果查出來的證據證明周先生沒有殺人,而楓葉國政府仍然堅持他們所堅持的,那便讓全世界人好好看看這國政府的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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