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江宇就接到了克羅姆的電話。
不過在電話裏麵,克羅姆並沒有馬上就接受了江宇的條件,而是邀請江宇到他的辦公室麵談。
周禮聽完,微微皺起眉頭,說道:“這其中會不會有詐?”
和克羅姆交手這麼多次,尤其是這一次,他竟然使用如此陰險的手段,讓張叔在藥裏麵動手腳,所以周禮懷疑,克羅姆這麼做,恐怕有詐。
江宇微微蹙起眉頭:“這個……倒是有可能。”
不過,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既然克魯姆已經給他電話,讓他過去,那他就必須要過去,看一看克羅姆到底在搞什麼鬼。
周禮仍然有些擔心的說道:“克羅姆的為人,陰險狡詐,小江,如果你真的要過去,千萬要小心,可不要小看了克羅姆這個人。”
“我明白,”江宇微微一笑,說道,“無論我的對手是一個怎麼樣的人,我都不會看輕他。”
雖然很多時候,他表現得很自信,但是自信並不意味著看輕對手。
“那……小江,你的意思是,你要去見他?”周禮的眉頭仍然微微蹙起,心底是十分不讚同江宇單槍匹馬去見克羅姆。
說真的,克魯姆是一個怎樣的人,可能別人不清楚,但是,跟克羅姆打了這麼多年交道的周家,可謂是將他看得一清二楚。
當初,父親為了發展中醫,打算跟克羅姆合作,那個時候,父親還不知道克羅姆非常反對外來的醫術,所以,第一次上門,父親吃了個閉門羹。
原本以為,克魯姆隻是為了考驗家父的耐心,沒有想到的是,他是真的不歡迎,中醫。
意識到這一點的家父,便不再幻想著和克羅姆合作,他自己在楓葉國開了一家中醫館,中醫館開張的第一天,就受到了克羅姆的阻撓。
不過,那一次阻撓和現在一樣,都不是克羅姆親自出麵,而是克羅姆買通了當時的局長,讓公安局局長跑到他們家搞事。
“當時,公安局局長說我們家藏著一個死人,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回憶起以前的事情,周禮仍然覺得心驚膽戰,“你猜怎麼著?”
“最後,真的在中醫館找到了死人?”江宇幾乎不用想,脫口而出。
周禮說道:“是的,當時的局長在我們的中醫館裏麵真的找到了一具死人的屍體,然後,他們非要說這是因為家父治療不當導致的。”
和現在的手段一模一樣,隻不過,當時那個人,沒有家人,沒有身份,沒有地位,所以沒有人站出來鬧事。
而且那個時候,每個人為了溫飽在奔波,根本就沒有人會關注到這件事。
隻不過,沒有想到,這麼多年之後,舊事會重演,而這一次,故事的主角仍然是家父,不過,另外一位被害人卻從當初的無人問津,變成了一個國家的元首,萬人景仰的對象。
更重要的是,是萬人矚目。
就算是他出了一點小小的事情,也會引來萬千人的注意。
“小江,重提這件舊事,就是想要讓你明白,克羅姆這個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所以你千萬要小心,很有可能,現在他的辦公室裏,就有一個陷阱在等著你。”
江宇聽完這一段往事,點了點頭,說道:“謝謝你,周小先生,我明白了。我一定會小心的。”
聽江宇這麼說,周禮總算是放心地點點頭,說道:“這樣吧,你一個人去,我也不放心,不如,我多派兩個人,陪你一起去。”
江宇非常感激周禮這麼做,但是,他不能接受周禮的幫助:“周小先生,我不能帶人去,隻能自己一個人去,如果我帶人去,豈不顯得我毫無誠意?”
周禮一聽,微微蹙起眉:“他並不是一個君子,你又何必跟他講君子之道呢?”
江宇輕輕地擺了擺手,說道:“這不是君子之道,我自己一個人去,就是想要告訴他,就算我知道,他並不是一個正人君子,但是,既然我已經選擇跟他合作,那麼,我就選擇了相信他。”
周禮見江宇這麼堅持,隻好說道:“希望你的信任,到了最後,不會付之東流吧。”
江宇輕輕一笑,看了一眼周禮:“周小先生,要是沒有其他事情,我先上去了,一會,你讓司機送我到克羅姆醫院。”
“那……”周禮皺了一下眉頭,覺得這個時候說這個話題很不恰當,但是,此時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他說道,“小江,雖然你對這件事很有把握,但是我還是想說,萬一……我是說萬一,萬一你遇到不測,我們該怎麼辦?”
江宇沉思了片刻,說道:“如果,兩個小時之後我還是沒有出來,你立刻去大使館通報這件事,就說,我很有可能被克羅姆扣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