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如此,四弟本得了皇後支持,不過他急於求成,經不起挑撥,難成大事,而七弟一向剛柔並濟,皇後放棄四弟重新選他,確實不能小瞧了他。”齊悟恒收了扇子,細致的分析了兩句,如今宮內明顯皇後與賢妃一黨,他們的爭位之路注定了越來越難,隻能各個擊破,先保證把皇後的重要心腹落星除了,才好有下一步動作。
對於這樣的局勢,劉貴妃雖是被禁足了,卻也看的一清二楚,皇後這段時間肯定也做了不少事,她與皇後計較這麼多年,如今仍舊不分高低,唯一有區別的就是她有了齊悟恒,而皇後的大皇子英年早逝罷了。
“納蘭家的人怎麼說?”劉貴妃話鋒一轉,提起了朝堂上最具有牽製力的魯國公。
齊悟恒臉上笑得更加陰沉,甚至看得出一絲的得意,“母妃放心,安排在納蘭家的人辦事十分穩妥,據說四弟前段時間意圖求娶納蘭府的二小姐被拒絕了,而且因為自家內鬥,犧牲了年華正盛的四小姐,真是林子大了也管不住所有的人了。”不過是齊悟恒那日在齊悟思麵前提了一提,他還真的就傻不愣登去提親,想也知道納蘭家這樣精明的老狐狸,怎麼可能應承他,也難怪皇後會想要放棄他了。
納蘭家明麵上一直是支持劉貴妃和二皇子的,可也一直不肯全力相助,既然納蘭家想隔岸觀火坐收漁利,那就別怪他們安排內鬼時刻盯著納蘭家動向了。
這樣看來,納蘭家內部嫌隙頗大,說不定會成為他們控製整個納蘭家的機遇,想來如今內應已經得到了大部分的信任,再來就是時間的問題了。
“如此甚好,眼下之事,本宮得盡快想個法子解了禁足,免得宮宴之時禁足時限未過,錯過了好戲。”
算下來劉貴妃禁足也有一段時間了,想必皇帝的氣也消的差不多了,而且劉貴妃禁足期間據說齊皇並未臨幸任何嬪妃,隻要劉貴妃也假裝給他個台階下,解除禁足應該是件很容易的事。
“兒臣倒有一計。”
“何計?”劉貴妃美目流轉,玉手撩開珠簾,直視齊悟恒那一雙和她如出一轍的眸子,眸子裏的陰險也並無二致。
齊悟恒把扇子別在腰間,起身從屋子最裏麵擺設的明顯很多餘的書架上取了一本觀音心經,遞給劉貴妃,一臉好戲開場了的樣子,“兒臣這就去太醫院開副涼血的即時藥,還請母妃配合,給父皇演一場苦肉計。”
涼血的即時藥能讓體溫迅速下降幾個度,雖說對身體有些危害,但隻要劉貴妃裝個勞累過度病倒了,再派人把齊皇引來承乾宮,禁足自然不攻自破。
“本宮配合便是。”劉貴妃心中了然,接過觀音心經,翻閱了幾眼,勾嘴笑道。
明媚的陽光從竹窗透射進來,屋子中央的桌子上也灑滿了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