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婷婷因為戰王重傷,不顧剛有孕就跋山涉水、千裏迢迢遠赴戰場尋夫。後突然失蹤斷絕消息,戰王差點為此走火入魔。”
“直至十年前聽聞戰王戰死疆場,婷婷才出現,後有帶著戰王的靈柩消失,這十年無影可循。這次能聽任皇上來大齊,目的就是為了找尋婷婷當初的孩子,如今看來,就是魯國公府納蘭二小姐納蘭憐影無疑。”
說起戰王軒轅疏霖與白芷婷,神道子也不禁扼腕歎息。如今提起他們的孩子,神道子頗為激動:“老白,你的意思可是已找到我那徒孫?”
點點頭,老丞相揉捏著手裏的令牌:“沒錯,就是昨日因左丞相之女安好郡主被毒害,齊皇下令打入死牢三日後處斬的納蘭憐影。”
“什麼!三日之後處斬!”神道子炸毛,跳得老丈遠,扯胡子的手下意識的加大力度。
“是啊,憐影這孩子,當得起軒轅之後,處事不驚,聰明伶俐,七竅玲瓏。算算時間,二十年過去,她也有十九歲了罷。”老丞相慈祥的眉眼之間,是化不開的讚賞和寵溺。
神道子沒有老丞相這般悠閑自得,焦慮的踱著步子,自言自語的說:“這可怎麼辦啊!三日後處斬,不行我得救她。”
拉一張椅子坐近老丞相,神道子神色擔憂的問道:“對了,前幾天江湖第一殺手組織鎏煞閣的閣主是不是發布任務,隻要找到我並且醫治好他的母親,就有一個條件?”
“難倒你想出山,讓鎏煞閣救憐影?”老丞相挑眉,半輩子的老朋友,老知音,神道子一撅屁股就知道他要放什麼屁。
神道子激動得胡子都立起來:“那現在還能有什麼辦法,經過昨天你們那麼一鬧,齊皇心胸狹窄怎麼可能放過這孩子?雖然婷婷這死丫頭數十載杳無音信,但我不能讓她的孩子死無非命啊!”
好久不見神道子火急火燎的樣子,現在這麼一看,老丞相發現喜感十足。心裏憋著笑,麵露不高興的說:
“嘿,老不死的,聽你這意思就你擔心憐影我不擔心是吧?現在我能好好的坐在這裏,就說明有後招。放心吧放心吧!我這邊已經安頓好,不會真的讓她枉死,不管怎麼說我也算她的曾祖父。”
神道子聞言,臉上浮起赤色:“我我這不是擔心嘛!你說說這齊皇,給憐影安一個毒害皇嗣的罪名,讓她受盡千夫所指,還真的是陰險至極!”
雖然沒有見過這個納蘭憐影,但神道子還是堅信,她是被冤枉的。白芷婷和軒轅痕的血脈,不會差到哪裏去,何況從來眼光毒辣不曾讚揚誰的老白對她也讚不絕口。
斂下笑容,老丞相側頭望向昏迷不醒的楚承安,歎氣一聲說道:“憐影我不擔心,我真正擔心的,是世子。”
知道憐影不會有什麼事,神道子又回到平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無所謂的攤攤手說:“人是死不了的,不過接下來你可得找幾個醫術精湛的大夫跟著,否則嘖嘖。”
老丞相起身,拍去白袍上的灰塵,好整以待的說:“是嗎?那還真的是可惜了,這麼好的徒孫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