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一大早喬唯一和陸離開車去了公墓,她雖然隻來過一次,但是在記憶裏無數次的重合著這條路線。
小小的墓碑孤零零的顯得非常的突兀,陸離伸手撫@摸著墓碑,眼圈又紅了。
喬唯一伸手拉了一下他的手,他握住她的手,席地坐下,他們就這樣靜靜的坐在墓碑前,一句話也沒有說。
也不知道坐了多長時間,直到媽媽打電話過來,“唯一,你怎麼沒有來醫院?”
喬唯一反應過來,“我馬上過來。”
喬唯一拉著陸離的手起身離開了墓園,走出墓園大門的時候陸離轉頭看著墓園,突然問她,“唯一,我們的兒子他會不會孤單害怕?”
喬唯一忍住要奪眶而出的淚水,“他不會孤單的,不是說天堂沒有憂傷痛苦嗎,我想他應該過得很快活很快活。”
回去的路上他們都沒有說話,陸離把她送到醫院後喬唯一大步去了爸爸的治療室,看見她腫著眼睛出現,媽媽非常驚訝,“你這是怎麼了?”
“我去墓園看了孩子。”
媽媽的臉有些白,“好好的去看他幹什麼?”
“我想他了不行嗎?”見她語氣不好聽,媽媽沒有說話,阿姨在一旁笑了下,“唯一,先生今天的狀態比昨天還好,你進去看看他吧!”
喬唯一點了點頭,放下包進入了治療師,爸爸躺在病床上麵,傑克的助理在給他進行按摩,他睜著眼睛看見喬唯一進來眼球轉動了一下。
喬唯一走到他旁邊坐下,伸手握住他的手,爸爸的目光直愣愣的看著她,好一會後突然張張嘴,可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爸,你是想說話嗎?”她看著他,“你想說什麼?”
他說不出來,隻是盯著她的眼睛,“是不是想問我眼睛怎麼了?”
“沒事,我很好,沒有別的事情。我們都很好!”
他還是直愣愣的盯著喬唯一,她對他笑笑,“你安心的養病,等禮拜六我帶呱呱和悠悠來看你,他們都很想你。”
在治療室陪著爸爸說了好一會話,又配合傑克的助理對爸爸進行了按摩,爸爸一直沒有睡著,一個多小時的治療時間,他一直睜著眼睛看著喬唯一。
安靜的聽她和他說著話,不是那種無意識的聽,她能感覺到他是有意識的,因為他的眼球會隨著她的舉動在轉動。
中午在醫院陪媽媽吃的午飯,吃過飯回爸爸住的院子,和陸離撞了對麵,看見媽媽。他禮貌的打招呼,媽媽態度冷淡的應了一聲,擦身而過的時候他握了握喬唯一的手。
回到病房喬唯一給媽媽倒了一杯水,媽媽有些不高興,“陸離怎麼會來這裏?”
“不知道。”喬唯一裝傻。
媽媽歎口氣,“我知道我不該怪他,可是看見他我就會想起老喬現在這副樣子都是因為許淑儀,唯一,我知道陸離不是壞人,可是許淑儀真的不是好東西,我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我知道了。”
“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找個人結婚了。”
“媽,等爸爸病好了再說吧。”她打斷她。“現在,我隻想安心的守著爸爸,看著他恢複。”
喬唯一這樣一說媽媽不說話了,她在病房又呆了一會,陸離給她發短信讓她出去,阿這才離開了。
陸離坐在車上等喬唯一,她拉開車門,“你好好的幹嘛去爸爸的病房?”
“我去看看他。”陸離對她笑了一下,“你爸他認得我,我和他說話他竟然伸手握住了我的手,嘴一直在動,好像是想和我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