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孩兒知錯了,孩兒改,孩兒不再去了,還請爹不要怪罪孩兒,也別怪罪娘……”徐京暉哭著喊著,一臉狼狽,卻聽得徐母更加心疼了,這時候了暉兒還想著維護自己。
“說,今日去賭坊又惹了什麼事?”
“爹,孩兒去賭坊沒……沒惹事……”徐京暉心虛地回答到。
“沒惹事?那栓子臉上鼻青臉腫的,你臉上的那幾塊青紫是怎麼回事?”
徐京暉沒想到離得這麼遠,晚上光線也不大好,徐平章是怎麼看見的,連徐母也是這才發現的。
“暉兒,你臉上的傷怎麼回事?”
“娘,孩兒沒事,隻是夜深路黑摔了一跤。”徐京暉明白要是讓他爹知道了自己還欠了賭坊好幾百兩銀子的話,一定會把自己腿打斷的。
“栓子,你說!”徐平章顯然不相信徐京暉的話,自己行軍這麼多年,什麼樣的傷勢還認不出來嗎?這樣的明明淤青明顯是被人打的。
“會老爺……就是大少爺說的這樣……”栓子都伏在地上頭都不敢抬,老爺鷹一般的眼睛什麼都能看穿。
“爹,是孩兒下午喝酒的時候與友人起了爭執,孩兒才被打的。”徐京暉搶先說道,生怕栓子將自己在賭坊裏的事說出去,到時候可就不好收場了。
“暉兒,娘早跟你說過,不要與你那些人交往,你看看臉上這傷,破了相可怎麼辦?”徐母小心地用手帕擦去徐京暉臉上的一些髒汙和血跡,看得自己一陣心疼。“春紅,快去請府醫來!”
“軍隊裏那個男兒身上沒有傷疤,就徐京暉這麼嬌氣?”徐平章十分不讚成徐母的話,當初就不該聽了徐母的話心軟,就該把徐京暉送到軍隊裏去磨煉,就算再差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徐母卻不敢出聲了,徐平章將那些將士們護得比自己的親兒子還緊。
“如今快到秋獵的日子裏,你還不安分些,要是出了什麼岔子,你要老夫一張臉在皇上麵前如何收場?”徐平章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明明自己也算是堅韌正直,怎麼生了徐京暉這樣窩囊的一個兒子。
“既然爹如此看待孩兒,那孩兒不去便是了,也不給爹丟臉。”徐京暉本來也不打算去秋獵,不過是聽了雲蘇柔的蠱惑,不就是一個雲漓舒嗎,在這之前當然是自己的小命重要。
“混賬,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哪知徐平章聽了怒意更甚了,聲音把徐京暉嚇得發抖。“名單都已經呈上去了,你哪來的權利能隨意更改?”
“老爺……”徐母把徐京暉護在身後,也退了一步,“既然都快要到秋獵了,老爺輕罰些就是了,要是暉兒參加不了秋獵了,老爺一頓費心的安排就白費了。”
“娘……”徐京暉知道,就算是輕罰自己也要受些苦難的。
徐母上前遞給徐平章一杯熱茶,又給徐平章順了順氣,徐平章的怒火才消減了些。
“去院子裏跪著,沒有我的命令,不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