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夫人,你不必自責,”徐平章把徐母扶起來,輕柔地拭去徐母臉上的淚,“暉兒也受了懲罰了,快去找個府醫看看,秋獵快到了,這可是大事,不能出了岔子。”
“老爺可是原諒了妾身和暉兒了?”徐母依然淚眼盈盈地看著徐平章。
“老夫不曾怪罪過夫人,暉兒知錯受罰了,下次一定不準再犯了,老夫也原諒。”
“多謝爹,孩兒一定謹記爹的教誨……”徐京暉給徐平章磕了幾個響頭,牽扯到背上和屁股上的傷口,疼得一“嘶”一“嘶”地抽氣。
徐母看在眼裏疼在心裏,但是麵色卻不能顯。雖然徐京暉身上的傷沒有看起來那麼嚴重,但是還是吩咐守衛真打十幾板子的,想必暉兒一定疼得受不了了。
“老徐,快去找府醫來。”
“是老爺,老奴這就去。”
“栓子,把大少爺扶到房間裏去!”
徐京暉回到房裏隻能在床上趴著,徐平章等著府醫過來。
徐京暉身上的血跡已經幹涸成了紅褐色,裏衣也粘在了傷口上,府醫隻得用剪子剪開,也疼得徐京暉倒吸幾口涼氣。
徐平章看著徐京暉身上的傷口,也有些皺了眉。背上都是些青紫和淤青,還有幾道綻開的傷口,滲著絲絲血跡。徐京暉平日哪裏受過這些苦,細皮嫩肉的,沒像以往那樣大哭大嚎也算是為難他了。
徐母抬眼打量著徐平章的表情,忍住沒有做聲。隻有自己決絕一點,老爺才會心疼暉兒,才能原諒暉兒。
“楊大夫,暉兒身上的傷怎麼樣?”徐平章開口問。
“回將軍,幸好沒有造成內傷,徐大少爺身上的傷都是些皮外傷。上了藥這幾日便能好,隻是還未結痂這幾日,不能沾了水,不能扯到傷口了。”
那就好,秋獵在三日後就要啟程了,隻要結了痂,馬車的一點顛簸也影響不了傷口。
“暉兒,你聽大夫地,好好養傷,爹和你有空就來看你。”徐平章語重心長,“下次你再犯,你就跟著我到軍營裏磨煉磨煉。”
“爹,娘,孩兒知道了,孩兒謹記……”徐京暉才不想跟著徐平章去軍營,軍營裏什麼沒有女人不說,連一口好吃的都難,更別說美酒了。
京兆府尹府。
“少爺,老六最近沒去徐府討債了,聽聞徐京暉已經還了賭坊的賭債了。”
“什麼?那小子還有錢還?”張滬疑惑到,自己要老六故意去討債就是想讓徐京暉的臭名滿天飛不說,也想打擊打擊徐府的威風。
“徐京暉的老子知道了嗎?”
“京城傳得沸沸揚揚,徐將軍自然是知道了的,隻是不知道徐將軍這次居然這麼輕易就放過了徐京暉,還替他還了剩下的賭債……”傳話的小廝看著少爺的怒意越來越大,生怕自己波及到。
“可惡……”張滬摔掉了手邊的茶杯,嚇得傳話的小廝立馬跪在地上。
“你這是幹什麼?”張母皺了眉頭,自己正好來到張滬的院子裏,一進門就聽見摔杯子的響聲。
“兒子拜見母親,母親怎麼來了?”張滬馬上迎過去。
“滬兒,娘怎麼告訴你的,要你在府裏要謹慎些,你父親本就不太喜你,最近連姨娘又生了兒子,連著她的長子可是都得寵得很。”張母這話裏是帶著怒意的,不知是對張滬還是對連氏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