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藥!”
那侍女一聽,便跌倒在一旁,涕泗橫流。自己雖然是服侍五公主許久的侍女,但是自己也不曾想過這麼快就要大難臨頭了。
“本郡主給你個機會!”福舟搬了一個椅子過來,雲漓舒坐在侍女的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什麼機會……奴婢願意,隻要奴婢不死,奴婢願意……”侍女跪坐起來,朝著雲漓舒不住地磕頭,聲音動作也逐漸有些大了。
“安靜些!”燕月兒可沒雲漓舒那麼好的語氣了,侍女被嚇得連忙噤聲。
“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霜兒。”
“在五公主身邊服侍多久了?家中可還有人?”雲漓舒看似問的都是無關緊要的事,但是卻能了解一些自己想知道的。
“回淳和郡主,奴婢在五公主身邊服侍一年了。”霜兒頓了頓聲,“家中還有一個幼弟。”
霜兒到秦淮箐身邊才一年,看來對秦淮箐沒有什麼太深的情感。剛剛說自己家中還有一個幼弟的時候有些猶豫和咬牙切齒的意味,看來秦淮箐是把她家人攥著的吧。
“秦淮箐現在已經睡下了嗎?”這侍女出來這麼久還未回去複命,要麼就是秦淮箐知道霜兒被人發現打算放棄她了,要麼就是早已經歇下了,並不察覺。
“五公主早已經歇下了,五公主要奴婢半夜將這藥瓶裏的東西倒在淳和郡主和九公主的房間門口。”霜兒如實回答。
“你知道這瓶子裏是什麼嗎?”
“奴婢不知,奴婢隻是聽五公主的吩咐,還請淳和郡主和九公主饒奴婢一次……”
“饒你一次,是留著下次又被秦淮箐使著來加害我們嗎?”燕月兒厲聲出聲。
“淳和郡主,您說……給奴婢一個機會是真的嗎?”霜兒看九公主完全沒有轉圜的餘地,九連忙看向淳和郡主。
“郡主既然說了當然是真的。”福舟聽不得霜兒的語氣,淳和郡主也是她能質疑的?
“郡主息怒……”霜兒有些手足無措,慌亂起來。
“福舟,把她的繩子鬆了。”
“小姐,要是她心懷不軌……”福舟有些不讚同。
“淳和郡主,月兒也覺得福舟的擔心有道理。”誰知道前麵是不是這個侍女在演戲,假意博取同情。
“無事,鬆開。”
“奴婢多謝淳和郡主。”霜兒少了身上的束縛之後,顧不得身上的酸痛便撲到雲漓舒的腳邊。
“把這包藥粉悄悄放到秦淮箐的床上或者茶裏。”雲漓舒拿出一個藥包,裏麵是白色的粉末。
“淳和郡主……這……”霜兒猶豫了,要是秦淮箐死了,那自己也是沒有活路的。
“放心……隻是給秦淮箐的一個教訓,不會讓她死的。”雲漓舒看出了霜兒的猶豫和擔心,開口說道。這包藥粉跟下給雲蘇柔的藥粉是一樣的,不過是讓她受些罪罷了,還要不了人命,要是秦淮箐在秋獵期間死了的話,東乾的麻煩也不小。
霜兒這才放心,“那奴婢的毒……”
“本郡主會給你解藥,”雲漓舒輕啟朱唇,“不過,本郡主要看到效果之後,再給你解藥。記著,這藥四個時臣之後便會發作,沒有解藥的話會內髒盡絞,七竅流血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