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院的老舊房子可並不隔音,實在是年久失修,蘇允君咒罵的聲音還不小,結果就是楚天羽聽到了,楚天羽感覺自己比竇娥還要冤枉,明明是好意怎麼就成耍流氓了?
楚天羽還是經驗不夠豐富,他是喜歡蘇允君,但僅限於暗戀,而蘇允君又因為太過爭強好勝,跟他的關係不能說多惡劣,但也絕對不太好,兩個人的關係是這樣楚天羽冒冒失失的給蘇允君送便盆這麼私密的東西,要不被罵那才叫怪事了。
今天楚天羽本就心情不好,蘇允君又說他耍流氓,直接導致楚天羽的心情更好了,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那是輾轉反側,怎麼也說不著,一方麵是因為蘇允君誤會他,感覺自己願望,另一方麵就是他那偏心眼的奶奶給他惹下的大麻煩。
就這樣楚天羽在床上翻過來、調過去的就是睡不著,不知不覺時間就到了後半夜,隔壁突然傳來了動靜,楚天羽立刻豎起了耳朵,蘇允君晚上吃不少啊,不會是沒吃飽又要去偷吃吧?
而此時蘇允君打開門麵紅耳赤的看著放在門旁的便盆正做著劇烈的思想掙紮,蘇允君確實看起來漂亮得跟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似的,但也就是看起來像,可不是真的仙女,跟其他普通的女孩一樣要吃喝拉撒睡,現在內急了,有心想去後院的茅房吧,但一想到裏邊不但黑漆漆的,還惡心得要死,是無論如何也不想去了,那麼隻有一個解決辦法,那就是用楚天羽給她買的便盆。
可要是明天早讓上楚天羽看到自己用他買的那東西,蘇允君羞也要羞死了,可不用她又真快忍不住了,此時正在做天人交戰。
戰果最終是內急戰勝了羞澀,蘇允君非也似乎的把便盆拿了進去然後把門關上,心裏打定主意用過後就洗幹淨,不讓臭流氓楚天羽知道她用過。
很快楚天羽就隱隱約約的聽到水聲,這是什麼聲音他很清楚,他有不是沒常過女人滋味的初哥了,一想到蘇允君就在一牆之隔的後邊方便,楚天羽腦子裏滿是少兒不宜的話音,結果這一夜又沒睡成。
楚天羽又不是鐵打的,頭一夜差不多給蘇允君站了一夜的崗,天快亮的時候才睡著,第二天更是一夜沒睡,第二天一早楚天羽起來的時候直接頂起了兩隻熊腦眼,樣子很是憔悴。
蘇允君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把便盆刷幹淨跟新的一樣放到原位,可實際上楚天羽早就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楚天羽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做早飯,指望蘇允君是指望不上的,讓她做飯還得點心她把房子給點了,就算沒點,做出來的東西楚天羽感覺吃了自己鬧不好要送到縣裏的醫院去洗胃,所以盡管很累,也隻能自己做了。
兩個人剛吃過早飯陳桂祥就到了,昨天因為楚老太太鬧的那一出,正豐堡的疾病摸底工作隻進行了一半,今天還要繼續,楚天羽跟蘇允君要做好村裏人口的疾病調查工作,對村裏的人的健康狀況有一個詳細的了解。
對比昨天陳桂祥見到楚天羽的態度雖然還是笑嗬嗬的,但卻透著一股子疏遠與生疏,甚至陳桂祥在跟楚天羽寒暄兩句說點沒營養的話後就不在跟他說話了,而是一直在跟蘇允君說今天的工作安排。
楚天羽立刻知道經過一夜的發酵,村裏人對他的態度是徹底轉變過來了,現在不指著他的鼻子尖罵他白眼狼就已經不錯了,還能希望陳桂祥對他怎麼樣那?
楚天羽想到這不由唏噓的呢喃道:“還真是人言可畏啊。”
就在楚天羽拿著診療箱要跟著陳桂祥繼續去其他人家給村人做檢查的時候陳桂祥攔住他,笑道:“小楚啊,今天你就別去了,在衛生院看守,萬一誰有個急症過來沒人可就麻煩了。”
昨天陳桂祥還對楚天羽一口一個楚大夫,今天就成小楚了,還不讓他繼續去調查村裏人的健康問題,擺明了就是疏遠他、遠離他,生怕自己跟他走得太近了,遭連累,被村裏那些長舌婦嚼舌頭根子,萬一說出正因為他陳桂祥認識的人都是楚天羽這種狼心狗肺的家夥,老天爺懲罰他,才導致他兩個兒子接連出事,陳桂祥的老婆聽到那能受得了?
楚天羽到沒想到情況糟糕到這種地步,知道自己今天去不成了,就算去第一陳桂祥不會同意,第二真去了指不定要聽到什麼難聽的話,看來自己那偏心眼的奶奶動作很快啊,開始在輿論上為她那方造勢了。
蘇允君不滿道:“陳院長為什麼不讓他去,咱們村就這麼大,真有急症的患者隻要一喊整個村子都能聽到,我們又不是聾子,肯定是能聽到的,不會耽誤給患者救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