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在第二天天亮的時候終於是停了,楚天羽一出門立刻發現整個世界都變成了白色,山是白的,地是白的,山也是白的,這樣的景象在城市中幾乎是看不到的,還不等積雪形成便會有環衛工人把雪清掃幹淨,但是在農村農人們任由雪蓋住他們的房屋、土地,保留了這一抹讓人感歎的耀眼白色。
蘇允君也打開了門,看到這銀裝素股的冰雪世界立刻感歎道:“好美!”
楚天羽笑笑沒說話,生怕自己說點什麼又被蘇允君說成是沒情調,索性還是閉嘴的好。
兩個人剛吃過早飯柱子就跑了進來,他這個年紀的孩子在村裏就他一個,同齡的孩子要麼在縣裏上學,要麼就在外邊打工,剩下柱子很是孤單,所以沒事就喜歡往楚天羽這裏跑,因為楚天羽也沒比他大多少,兩個人還是有共同語言的,並且柱子也喜歡聽楚天羽說市裏的事。
柱子一邊跑一邊道:“楚哥、楚哥雪停了、雪停了。”
楚天羽詫異的道:“雪是停了怎麼了?”楚天羽很是不理解雪停了柱子為什麼這麼高興。
柱子興奮道:“雪停了可以上山去套野雞跟兔子,楚哥你去不去?”
一聽這話楚天羽來了興趣,他是在城市裏長大的,跟農家的孩子比起來可少了上山下野雞套、兔子套的樂趣,現在雖說是來到了村裏,村周圍的大山裏野雞、兔子都不少,但楚天羽卻不會下套,最終也隻能作罷,現在有柱子這小獵人帶他去,楚天羽可就能過過癮了,立刻興奮道:“去啊,肯定去。”
蘇允君跑了過來急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去。”顯然蘇允君對上山套野雞、兔子同樣十分感興趣。
今天村裏也沒什麼事,就算有人來看病也可以先找陳桂祥,到是方便楚天羽跟蘇允君去山上體會下套野雞、兔子的樂趣了,不過走之前楚天羽還是先去了陳桂祥家跟他打了個招呼,就是怕萬一有人病了來衛生院一看沒人。
白茫茫的大地上很快就出現三個小黑點,穿著羊皮襖的柱子拎著一根粗粗的棍子走在前邊,楚天羽牽著蘇允君的手跟在後邊,雪太厚,三個人走起來都有些費勁,但卻沒人抱怨,柱子說了,野雞套、兔子套他前幾天就下好了,今天正好看看能不能套到東西,順便在下幾個套。
楚天羽握著蘇允君涼冰冰的小手激動得一顆心劇烈的跳動著,就感覺這世界上最美妙的感覺便是牽著蘇允君的手,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蘇允君的手有些凉,不過他的手熱。
柱子走在前邊大聲笑道:“楚哥你說咱們今天能有多大的收獲?”
楚天羽光顧著體會手上傳來凉而滑膩的感覺,根本就沒主意聽,蘇允君被他握著手也有些不好意思,神色飄忽不定,也不敢看楚天羽,一直是看著不遠處白色的大山。
柱子看楚天羽沒回答,又問了一句,楚天羽這才反應過來,趕緊道:“希望能多抓點野雞、兔子,這樣咱們晚上就有山珍吃了。”
蘇允君還是不大敢看楚天羽,不過跟在他身邊卻感受到說不出的安全與溫暖。
愛情是個奇妙的東西,會讓女人卸下所有偽裝,傻乎乎的跟在男人身邊,哪怕前邊是懸崖也會義無反顧的跟著男人跳下去,而男人那差不多也同樣如此,熱戀中,在男人看來身邊的女人就是他的整個世界。
楚天羽、蘇允君跟所有陷入熱戀中的男女一樣,眼裏、心裏隻有對方,對方就是他們整個的世界,這美妙的感覺甚至讓他們都忘記身在何處了。
此時此刻楚天羽是幸福的,蘇允君也是幸福的,靜靜的體會著屬於他們之間的愛情,在愛情麵前整個世界隻有他們兩個人。
當三個人爬到半山腰的時候蘇允君已經是累得氣喘籲籲了,是一步都走不動了,柱子跟楚天羽到還好。
蘇允君喘著粗氣道:“我、我不走了,走、走不動了。”
柱子苦笑道:“蘇大夫你在堅持下,馬上就到了。”
蘇允君搖著頭道:“我真、真不行了,累死了。”
楚天羽直接蹲到她麵前道:“我背你。”
蘇允君可不會跟楚天羽客氣,直接就爬到了他背上抱著他的脖子笑道:“大馬快跑。”
楚天羽捏了下蘇允君的翹臀,立刻引得蘇允君先是發出一聲尖叫,隨即就一巴掌拍在楚天羽的腦袋上羞惱道“往那摸那?”
楚天羽隻是傻笑,靜靜的體會著兩個人之間的小曖昧以及親昵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