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芷自然不肯讓他占便宜,繼續掙紮,可宋君戍偏偏纏得緊,她想要咬他來迫使他鬆開,可一想到剛剛已經咬破了他的脖子,他都沒有皺一下眉頭,也不忍咬了。
可蘅芷心裏那口氣還沒有消退,想到自己還不爭氣地因為宋君戍從王都趕來找她而微微有些欣喜,這口怨氣便越發難消了。
蘅芷沒有別的辦法,從頭上拔下簪子,用力朝自己的腿紮下去。
宋君戍大驚失色,迅速鬆開她的同時,用手擋在了簪子前麵,手心被紮破,往外汩汩流血。
“你瘋了嗎?為什麼要傷害自己?你要用這種方式來懲罰我?那恭喜你,你成功了!”宋君戍極為生氣,眼睛瞪大,似乎沒有意識到,傷到的人是他自己。
蘅芷眼淚瞬間就落下來,道:“我傷害我自己,關你什麼事,你為什麼要替我挨著一下?”
“因為我說過會保護你,不讓你受到傷害,哪怕是你自己也不行!”宋君戍吼道,他是真的生氣了。
“你總是用這麼極端地方式來做事,不留任何餘地,你對敵人這樣,我不反對,可你不能因此傷害自己,更不可以對自己這麼狠,我要你好好的,懂不懂?”宋君戍疲憊地閉上眼。
他這一天一夜,趕了太多路,連眼睛都沒有閉一下,他是偷偷離開王都的,必須要快馬加鞭,離開時間長了,肯定會出問題。
現在正是最緊要也最危險的時候,他不敢出絲毫差錯,否則肯定是萬劫不複。
但是蘅芷不肯跟他派來的人回去,他隻能親自過來找她。
他不想讓蘅芷難過,他必須要親自來帶她回去,跟她解釋清楚,讓她安心。
可是他沒想到,蘅芷會這麼激動。
蘅芷又生氣又愧疚,看著宋君戍已經流了很多血的手,懊惱地道:“你快把血給止住!”
“我不會!”宋君戍就這麼任由血流,他知道,蘅芷是不會坐視不理的。
蘅芷氣的跺腳,從袖口掏出一排銀針,往他手臂上紮了幾下,血就不流了,可是傷口還沒處理。
蘅芷隻能出去讓小二取一盆水,先把他的手洗洗,再上了一點金瘡藥,然後才用自己攜帶的帕子幫他包好手。
“你沒什麼事的話,還是早點離開吧!”蘅芷替他包好手,就冷著臉道。
宋君戍歎息了一聲,道:“那一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我沒有碰楚雎兒,雖然我被灌了酒,也中了藥,可我的腦子還清醒著,我知道那不是你,也知道如果我放縱自己,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我回了乾元宮,你不在,我隻好在冷水裏泡著,可你卻走了!”
蘅芷看著他,抿著嘴,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因為她不敢相信這話是真的。
“你不相信可以回去問母妃,她是親眼看著我走的,昆侖也可以作證,是他幫我打的冷水!”
宋君戍知道蘅芷不會輕易相信自己。
蘅芷還是沉默。
宋君戍又道:“我已經將楚雎兒送出了東宮,給她安排了一座宅院,也將原本伺候她的人都送給她,處於道義,我必須要照顧她,直到她遇到可以照顧她一生的人!”
蘅芷一愣,楚雎兒也肯離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