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芷聽了,都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怒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的?
“小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打傷了人不要負責的嗎?那是不是以後隨便誰都可以傷人了?隻要別打死了就行,我現在也可以把你打個半死,隻要沒死就行了,是不是?”蘅芷反問。
薛氏哼了一聲,道:“你又不是小孩子,你是大人了,總不能和孩子一般見識吧?”
“小孩子就能隨便打人不用負責?那行,紫蘇,給我去找十個小叫花來!”蘅芷吩咐道。
薛氏問:“你要做什麼?”
“你不是說,小孩子打人就不用負責嗎?我現在就要讓小孩子替我教訓你家的公子哥,用小孩子對付小孩子,大家都不用負責,不是很好嘛?”蘅芷問。
“你這是什麼話?我的侄兒和小叫花能一樣嗎?我侄兒可是國公爺的兒子!”薛氏理直氣壯地道。
蘅芷道:“可李瓜是我的義子,難道比你國公爺家的孩子差嗎?”
薛氏不屑地道:“什麼義子不義子的,我怎麼沒聽說過太子有個義子?是不是你在外麵胡亂認得,就說是義子,誰承認了?”
“我自己承認了就可以,需要你承認嗎?總之我的義子現在被你的侄子打傷了,傷的很重,你薛家必須要給我一個說法,而且薛樊從此要退出明德書院,不能再在這裏讀書!”蘅芷道。
“憑什麼要聽你的?”薛氏對蘅芷還是那麼不屑。
蘅芷道:“就憑我是太子妃,夠不夠?”
“你……你這是仗勢欺人!”薛氏氣憤又無奈地吼了一句。
蘅芷笑道:“我就仗勢欺人了,你薛家不也是仗勢欺人嗎?就許你們仗勢欺人,不許我仗勢欺人嗎?”
“我們薛家什麼時候仗勢欺人了?”韓氏不滿地問,“倒是太子妃,你也太狠心了,竟然將我的孩子打成這樣,他從小到大也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
“在你們沒來之前,薛樊自稱就是因為看不起李瓜出身低微,所以才欺負他,才打他,這不是仗勢欺人嗎?”蘅芷問。
韓氏看了一眼薛樊,然後道:“小孩子的話怎麼能當真,樊兒肯定不是有意的,這不過是小孩子間玩耍打鬧,一時出手重了,也無可厚非,最多我們薛家賠償一些銀子,可你卻讓人打我家樊兒,這就是太子妃的不對了吧?”
蘅芷哼了一聲,道:“誰不對,你們自己心裏清楚,薛樊已經不是第一次欺負李瓜了,李瓜自從來了明德書院,就一直被以薛樊未為首的這幫紈絝子弟欺負,身上都是傷痕,這可不是什麼小孩子打鬧玩耍,這是欺淩弱小!”
薛氏在一旁嘀咕道:“什麼欺淩弱小,說得也太嚴重了,小孩子在一起,打打架不都很正常嘛?太子妃也太小題大做了!”
蘅芷道:“小題大做?你去看看那被傷到的孩子現在是什麼樣子,頭上的傷口有一指長,流了好多血,小孩兒身上都被血染紅了,現在還昏迷不醒,就算醒了過來,也可能會留下嚴重的後遺症,他身上更是布滿了被欺淩的傷痕,觸目驚心,我就問你,如果是你的孩子,被人這樣欺負,你還會覺得隻是小孩子間的打鬧玩耍,不算什麼大事嗎?”
薛氏抿抿嘴,道:“你怎麼知道那些傷都是我家樊兒打得?未必不是那孩子得罪了什麼人,被人打出來的,不要什麼髒水都往樊兒身上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