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
特九局的指揮中心大門口,秦俊正一臉憔悴的筆挺站立著。
剛剛將張大星的骨灰,安葬在特九局的烈士陵園裏,他的情緒非常的低落,以至於說話的語氣中,都能讓人聽出一絲頹廢的感覺。
“進來!”方衛國麵色難看的朝著門口吼了一聲。
秦俊並不在意方衛國的語氣,他踱步走進指揮中心大廳,腰杆挺直的站在了會議桌的旁邊。
在座的都是九局的高層領導,對秦俊這個有著傳奇色彩的戰士,自然是非常的熟悉。軍官們看了秦俊一眼,而後又回過頭來,私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咳咳!”老局長輕咳了兩人,用手指敲了敲會議桌。
場中立刻安靜了下來。
“既然人來了,你們有什麼要問的,就當場問。”老局長按滅手中的香煙。
再坐的軍官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鄧上校站了起來,清了清嗓子,問道:“秦少校。我問你,警報拉響的時候,你在哪裏?在幹些什麼?和哪些人在一起?”
秦俊抬起眼,上下打量了鄧上校一眼後,不耐的說道:“你是在懷疑我?”
鄧上校微微一笑,並不正麵回答,頓了頓之後,說道:“在凶手沒有找到之前,我們每個人都有值得懷疑的地方。”
秦俊搖了搖頭,有氣無力的說道:“報告首長。警報拉響的時候,我在林區通往基地的路上。我一個人,身邊沒有人陪同。”
“是嗎?大晚上的,你不好好的在營房裏待著,一個跑去林區做什麼?”鄧上校繼續問道。
“晚上我送狂劍的人離開,回來的時候自然會經過林區,有什麼問題嗎?”秦俊冷哼了一聲。
“這個自然沒有問題!”鄧上校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昨天你和吳少校發生爭執的時候,是不是說過上不上軍事法庭都一樣這樣的話?”
秦俊冷笑一聲,突然意識到什麼,沉著臉反問道:“昨天我和吳少校發生了什麼,好像當時鄧上校並不在場,您所說的這些,是否都有證人呢?還有,昨天我在吳少校麵前說了很多話,連我自己都記不清說了些什麼,反倒是您有心了。”
“哼!就知道你會嘴硬。好,不見黃河不掉淚。我看看這,你還怎麼說。”鄧上校說完,走下座位,從一個盒子裏拿出一個包裝袋,包裝袋裏裝著一把血跡斑斑的匕首。
看到這把匕首,秦俊明顯的一愣。
“嗬嗬。好啊,看來你是認出了這把匕首。”鄧上校冷然一笑。
“沒錯。這的確是我的匕首,但我把它放在了張大星的冰棺裏。這是許多戰友都有目共睹的事情。”
“但是,它現在卻是殺害四名死者的凶器。這一點,你要怎麼解釋?”鄧上校咄咄逼人。
“這一點,我無法解釋。匕首被我放在了冰棺裏,誰都有可能盜走,就算是鄧上校您,也有可能乘人不備,拿走這把匕首。”秦俊淡然的搖了搖頭。
“好!我的問題問完了。”鄧上校嘴角上浮現出一抹詭異的微笑,背著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場中突然寂靜一片,誰都看得出來,在劉上校的言語中,顯然秦俊就是那個最有嫌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