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氏別墅,夜深人未靜。
八名黑衣黑褲的保鏢,死死的守在別墅客廳的大門口。院子裏已經倒下了不少人,有來襲的劉家高手,也有顏家的保鏢。倒在地上的人無一例外的皆是身上沾滿了鮮血。
院內的火拚,充滿著殘酷和血腥。
這裏已經到了最後一處防線。剩下的八名保鏢身上或多或少的都帶著一點傷,他們肩並肩的站在一起,雙眼通紅的和對麵人數幾倍於他們的闖入者對峙著。
“不錯。不錯!”
這時,劉家陣營中走出一名帶著眼鏡的中年人,他的手裏拿著一把血跡斑斑的軟劍,剛才的戰鬥中,有不少保鏢被他手中的那把軟劍挑翻在地上。中年人的嘴角微微一揚,朝著對麵做了個挑釁的手勢,繼續說道:“顏厲究竟給了你們多少好處,竟然這樣不要命的幫他辦事。”
“你知道你們在幹什麼嗎?私闖民宅,故意傷人,不管哪一條都是重罪。”保鏢中頭領摸樣的人義正言辭的說道。
“重罪?法律?在燕京地界,你和我說這些?”劉家的中年人突然大笑了起來。“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全都給我滾開。不然,地上的那些人,就是你們的下場!”
“要我們讓開,不可能!”保鏢頭領咬牙道。
“那好。全都給我去死吧。”中年人將手中的軟劍晃動的啪啪作響,話音剛落,隻見他一馬當先的衝了過來。
這名中年人無疑是武道中的高手,尤其是手上一把軟劍更是舞得爐火純青。有不少功底紮實的保鏢僅僅是一個照麵就被對方一劍挑翻,可見其劍術恐怖之極。
保鏢們死死的咬著牙,硬著頭皮站在原地。即便自己不是別人的對手,他們也必須死守在這裏,隻要自己還有一口氣在,就不能讓他們靠近雇主。這是保鏢的高尚與榮耀,同時也是保鏢的悲哀。
“啊!”站在最前麵的保鏢,揮起手中的高壓警棍,大吼一聲迎了上去。這名保鏢是個退伍的特警,一手從特警隊裏學來的棍法甩得有模有樣,隻要有警棍在手,尋常三五個大漢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嗤------
一道利器入肉的聲音突然響起。
下一秒,兩方的人就看到拿著警棍的保鏢扔掉了警棍,死死的捂著自己的脖子,踉蹌走了幾步便摔倒在地上。殷虹的鮮血,很快從他的十指之間流了出來。不消片刻,便隻有氣進,沒有氣出。
不過是一個眨眼的瞬間,身邊就又倒下了一名同伴。一股悲涼的情緒,悄然的從保鏢隊伍裏彌散出來。
“怎麼樣?還有不怕死的嗎?”持軟劍的中年人,用劍尖指著別墅客廳大門口,神情狂妄之極。
剩下的七名保鏢,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但仍是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客廳大門前。這裏是他們的陣地和尊嚴,就算是死,也要死在這裏。
“好!我成全你們,給我上!”持軟劍的中年人揮了揮手,站在他身後的眾劉家族人,立刻如狼似虎的撲了上來。
此時,站在最外麵的一名保鏢,甚至已經絕望的閉上了眼睛。等著對方即將踏著自己的軀體過去。
但,就在這時,突然感覺到一股勁風從自己身後刮了過來,最外的保鏢下意識的睜開眼。
隻見一個熟悉的背影從自己身邊擦肩而過,徑直的越過他,衝上前去和持軟劍的中年人打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