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地下第四層,就像龐大的蜘蛛網一樣密密麻麻的分布著。四麵八方的全都是一模一樣的玻璃實驗室,穿著同樣白色防護服的人在裏麵走來走去。
一般的人來到這裏,估計根本找不著北。
幸好秦俊找了這麼一位“女內應”才省去了迷路的煩惱,這名“女內應”似乎對這裏很熟悉,帶著秦俊七拐八繞的朝內部深入。
很快他們來到一間大廳,這間大廳與前麵的房間大同小異,也都排例著一排排的玻璃器皿槽。
不同的是,玻璃器皿中並沒有液體,而是底麵鋪著厚厚的沙子,沙子上一團一團的密密麻麻的黑色小蟲,在剛投放進去不久的不知道什麼動物的肉塊上,來來回回的爬動啃食著。
這些黑色小蟲有大拇指甲蓋一般大小,通體漆黑如碳,背上是堅硬的背殼,腹部生有多足,它們在吃食的時候,時而鑽進肉塊裏麵,時而帶著滿身血水的鑽出來,讓人看著不禁有些頭皮發麻,尤其是密密麻麻的蟲子一層層的疊在一起,若是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站在這裏,估計得當場嚇暈過去。
除了五六個玻璃器皿裏麵裝著是這樣的黑色小蟲,其他更多的器皿中,裝著卻是顏色各異的蛇。
放眼望去,加起來約有三四十平方的玻璃器皿中就有成百上千條,密密麻麻的纏繞在一起的蛇在蠕動著。在蛇堆中,還躺著幾局早已死去多時的人類屍體,每具屍體上都纏著打量的蛇在爬行,有些蛇甚至把卵產在屍體皮膚裏麵,孵化出來的細小的幼蛇扭動著柔軟的身體,拚命的往屍體的口鼻和早已空洞的眼眶裏鑽著。這幅場景,的確讓人止不住的惡心。
饒是見多識廣的秦俊,隻是瞥了這些東西一眼,便覺得胃裏麵一陣翻江倒海。
“我第一次看到這些東西,足足吐了一個星期。”走在秦俊身前的女科研人員似乎非常理解秦俊此時的心情。
“你們養這些玩意幹什麼?”秦俊頭皮發麻道。
“喔!忘了自我介紹,我叫簡。路西,一般人都叫我簡博士,你可以直接叫我路西。”女科研人員說道:“這些爬行類的昆蟲不是我負責的領域,不過,我聽說這些昆蟲具有某種特異的能力,可以用它們控製人類的某些行為。”
“昆蟲控製人類的行為。你們是不是瘋了?”秦俊抽了抽眼角,就算他沒學過多麼高深的生物學理論,也知道人的行為是受自身的大腦和神經調節的。
“我之前也和你想的一樣,不過,後來當我見識過那些恐怖的事情之後,我也相信了。”自稱路西的女科研人員苦笑道。
路西還想說些什麼,這時,兩人走過一處拐角,進入了一條長長的玻璃走道。
走道的盡頭,有兩名穿著白色防護服,身上掛著衝鋒槍的守衛,站在一間金屬門的前方。他們似乎察覺了兩人的到來,端起槍,警惕起來。
“這扇門後麵,就是你要找的地方,不過,前麵兩個家夥手裏拿著的,也是真槍實彈。沒有高級別的科研人員的帶領,即便是我也無法隨意進出前麵這扇金屬門。之前,有些科研人員誤闖過去,結果當場被槍殺了,屍體直接扔進了我們剛才見到的昆蟲器皿中。”在離兩名守衛大約十米開外的地方,路西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好心的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