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主人發話了,我這個做客的也隻能客隨主便。”
秦俊晃動著杯中的紅酒杯,眯著雙眼看著對麵秦晟一行三人。
秦晟身後站立的兩位身穿西裝的男人,應該是他隨身的保鏢之流。
絡腮胡保鏢看起來人高馬大,肌肉膨起,底盤紮實,一看便知道是個練家子。
另外一名是身材約有一米八五的中東男子,雖然此人的皮膚偏向於黃種人,但高聳的鼻梁,濃密的胡須,還有那褐色的眼珠卻和大部分黃種人不同。這名中東男子偶爾會微微抬頭,狹長的眸子偶爾會不著痕跡地露出一抹令人心悸的寒光。旁人察覺不到,秦俊卻能看的清清楚楚。
如果說絡腮胡保鏢給人的感覺是凶神惡煞的氣息,那麼這位一言不發的中東男子給人的卻是一種冰冷的死亡氣息。
秦家的人果然了得,隨便給某位公子身邊配置的保鏢,都是這種狠角色。怪不得能坐穩燕京四大家族之首。
“服務生,送兩杯白酒過來。”秦雨菲微笑的說道。
很快,便有一名身穿白色廚師裝的服務生端著一個盛有兩杯白酒的銀盤走了過來。
秦俊從銀盤上隨手取了一杯白酒,端在手裏。
銀盤遞到秦晟麵前時,他卻遲遲的不肯伸手去取。
秦雨菲皺了皺眉頭,這個平時任性慣的的秦家二少爺莫不是想讓大家都下不了台吧?
半晌,秦晟才長長的歎了口氣,怪腔怪調的說道:“我突然想起來了,這幾天我有點傷風感冒,醫生特意交代我說,不能喝酒,這可怎辦呢?”
秦晟的出爾反爾,是圍觀眾人料所未及的,於是大家全都將視線轉向了秦雨菲。看秦雨菲會如何對待這個刁難人的侄兒。
“秦晟,你何時感冒了,怎麼不早說,哎,都怪我這個當姑姑的太粗心了。”秦雨菲心中一惱,但臉上卻仍舊保持著微笑,給自己打圓場。
“那這個酒......”秦晟有些犯難的撓了撓頭,姑姑的麵子,他可是要給足的,於是暗中朝著身後的胡雙使了個眼色。
“我們家秦二少身體微恙,不如這杯酒讓我來喝吧。”胡雙大步上前,從銀盤上取走了剩下的那杯白酒。
“這家夥又是誰?”圍觀的人悄悄私語道。
“秦晟的保鏢啊。”
“保鏢也這麼囂張?”
“你不知道,這個人叫做胡雙,是燕京城自強拳術館的館長,也是三屆燕京市自由搏擊的亞軍。”
“噢!原來如此。這麼一個重量級的保鏢替主子喝酒,也說得過去了。”圍觀的人本來以為秦晟故意這麼做有點欺負人,但後來知道了胡雙的來曆,也便釋然了。
秦雨菲稍微舒展了下眉頭,這件事情還在她容忍的範圍之內,既然當事人不能喝,找個身邊的人代喝,也算勉強能說的過去了。而且,這個胡雙的身份雖然不夠看,但一身武力值倒還是那麼回事。
“來!”未等眾人議論什麼,胡雙冷笑的將手中的酒杯舉高,不由分說的走到秦俊麵前。
酒,已經敬出去了。喝不喝,那就是秦俊的事情了。
淩雲一臉愁容的看著場中的情形,她不過是想讓秦俊陪自己參加一次宴會而已,沒想到居然會弄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