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一架從燕京飛往紐約的大型客機,呼嘯的衝出起飛跑道,朝著萬米的高空爬升而去。
大猩猩,我這個做兄弟的,隻能做到這了,希望你在天上保佑張月這個可愛乖巧的妹妹,能夠手術順利,堅強的活下去。
機場外,秦俊帶著墨鏡,目送著飛機完全消失在視野裏,又抬頭出神的盯著天空看了半晌,才轉身回到車裏,啟動發動機,猛踩著油門往回奔去。
客機的頭等艙內,張月三人並排而坐。張月坐在靠窗的位置,淩雲坐在中間,強森則是坐在走道的另一邊。
飛機爬升到平流層後,速度漸漸的穩定下來。那種強烈的推背感和失重感,也消失不見。
一直閉目養神的淩雲睜開眼,看到強森正警惕的掃視著周圍,而張月卻是捂著心口,眉頭緊皺。
“怎麼了?張月,哪裏不舒服嗎?”淩雲關切的問道。
“耳朵嗡嗡的,總是停不下來。”張月蹙眉道。
“放鬆,別緊皺,你試著咽一下口水。”淩雲認真的說道。
張月點點頭,馬上照做了之後,似乎感覺好了很多,於是好奇的問道:“舒服多了,淩醫生真厲害,為什麼咽口水,耳朵就好了?”
淩雲笑了笑,說道:“你是第一次坐飛機吧。”
張月誠實的點點頭。
“因為飛機爬升的時候,會使人的耳膜內外壓差產生變化,這樣會造耳朵不適應。而咽口水這個動作,恰好能平衡耳膜內外的壓力差,自然就能解除不適應的狀態了。”淩雲耐心的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有個醫生朋友真好。”張月感慨道。
“哦,對了,淩醫生,登機之前,我大哥給你說的那些話,神神秘秘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呀?”張月好奇的看著淩雲。八卦是女人的天性,與年齡無關。
“那是我們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別問。”淩雲眯著眼睛,朝著張月搖了搖手指頭,然後安慰似得摸了摸對方的長發,輕聲道:“好了,旅途才剛開始,還要做很久的飛機,先休息一會吧。”
“好吧!”張月失望的聳了聳肩,隻好作罷。
淩雲閉上眼睛,打算小憩一會,卻發覺自己怎麼也睡不著了。腦海裏總是浮現出,自己被救的那晚,秦俊對她說的那些話。
當時,淩雲身上的藥力消散之後,全身的劇痛和無力感,甚至讓她幾乎想立即結束自己的生命。
但她沒想到自己竟被那個最不可能救他的人救了。在她看清楚秦俊的麵孔那一刹那,她很想哭,但自己顆被特工訓練營打造出來的冰冷之心,卻讓她根本哭不出來。
且不說重傷的自己能不能活下去,就算是僥幸活下來,她也會遭到燕京秦家和新加坡綜合情報局的無休止追殺。這兩方皆有著通天的本事,隨便一個拿出來,都是能人嚇破膽的勢力。
讓淩雲震驚不已的是,秦俊居然絲毫不在意這些,而是拍著胸脯保證要保護她。
在這一刻,淩雲甚至不記得後來秦俊對她說了什麼,她隻知道,自己那顆冰凍了十多年的心,竟然有了一種令人懷念的溫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