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體雖然沒有係統的檢查過,但是我才二十歲,一直都是人高馬大有力氣的。怎麼可能會低血壓?
“老板,是不是量錯了?”
“不可能,我每次量沒有出過錯。”老板摸出來四百塊錢:“你的工資今天晚上七點前打到你的工資卡上,多給你四百的補助。好好吃點喝點,不要為了省錢身體也不顧了。明天不用上班,好好休息一天。”
五十多歲禿頂的老板再次把我給教育了,我拿著四百塊錢出了老板辦公室。之後我做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去公司對麵的小診所量血壓。
我他媽真的低血壓了。
那今天送快遞的時候就不是遇到了死人,是陳嬌表演的太賣力,而我配合她自己嚇唬自己?
陳嬌那女人的腦子看來是真的有病,她得治。開了治療低血壓的藥和吊瓶,我詢問了一下有沒有治精神病裏麵幻覺這一方麵的藥,想給陳嬌也拿兩盒,讓她別一天到晚裝神弄鬼嚇得我魂不守舍。醫生說要患者家屬陪同去正規醫院,勞資又是鹹吃蘿卜淡操心。
原本,我打算看看到底初一是誰在送花園小區的快遞,但是我在輸營養液,隻好作罷。
平靜的日子過了十幾天。
有時候我會想起陳嬌,不知道她的病治的怎麼樣了。給她打電話的時候,我發現我的床頭有個聲音在響--我居然忘記了把手機還給陳嬌,而她也忘了和我拿。
眼看著又到了十二號,陳嬌說過初一十五的前三天,收到最後一封快遞的人就會死。
拿著這最後一封快遞,我希望陳嬌說的不對。但是,好像事情真的會按照這血腥而且莫名其妙的軌道發生。
我心裏毛毛的。
一直等到太陽落山的那一刻,我才撥出最後一個電話,真實的人聲就在後麵響起:
“小夥子,我的快遞嗎?”
看門的老大爺,就在我身後,怪不得嚇死我了。我趕緊把快遞遞給他,大爺樂嗬嗬的拿了,我和這個大爺天天見,總也不會出什麼事兒了吧?
我騎上快遞車準備走,但是今天這個小三輪怎麼也發動不著。我停留在原地,使勁兒踩了幾下,小三輪無動於衷,反而是警車呼嘯而來。
我的心瞬間沉到了穀底,好像這些警察是來抓我的,全身的血液像是在一瞬間凝固。
難道,我送出去的快遞又出了什麼事兒?
大批的警察來了之後就先戒嚴,我那個發動不了的摩托三輪也有幾個警察過來幫著抬到了一邊。我守著摩托車和一大群等著看熱鬧的人站在一起,沒多久,我看到了兩個警察把大爺帶出來。
大爺的頭被一件衣服蒙住了,看不清楚臉,但是我認識他之前身上的那件洗的發白的半袖。他的手上應該被烤起來了,上麵也搭著一件衣服。
他到底犯了什麼事兒?
圍觀群眾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我打聽了半天也沒人能給個準確的說法,好像是和兩個月前的電梯死亡案件有關。
那個電梯死亡案件,和我的快遞有關!
等到了人群散了,我心裏萬分沉重的得把三輪弄回去。如果我一個人回去,我還能跑回去,但是這麼個三輪,難道我要把它扛回去嗎?
出乎我的預料,又踩了兩下,三輪就能動了。
吃過飯洗過澡之後,我躺在床上玩手機,單位宿舍有無線。今日頭條裏就是今天大爺被帶走的新聞,原因是兩個月之前電梯裏那個年輕女郎的死和他有關。
我的天哪。
評論都是犯罪性質極為惡略,社會影響極其醜惡。
不知道是不是他真的殺了那個年輕女郎,現在我知道的是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這個大爺淹死。
今天十二號,十五號的前三天的第一天,難道是印證了陳嬌說的初一十五的前三天最後收了快遞的人必然要死?
我第一次送快遞是在初一的三天前死了年輕女郎,小姑娘,老王,後來的初一以前是陳嬌車禍,醫院清潔工的枉死,小區保姆。
現在,到了十二號,大爺因為殺人的嫌疑被帶走,是不是也會死的悲慘?
我躺在床上,陷入到了無邊的恐懼裏。我想去找陳嬌,她一定知道更多的東西,因為她知道最後一封快遞絕對不能收,甚至是拚了命的一定要逃掉。
我翻身起來,穿上鞋朝著花園小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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