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沈悅這是存心想要玩死我。
也就是說,我現在身處的根本就不知道是哪層,而且,我現在手上的電子表還是七點半。難道我現在也已經被拋棄了?
“十四層了呀?”
“還差一點點。”
“你怎麼不繼續跑了?”
“你不想看看十八層是什麼嗎?”
沈悅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帶著幾分嬌憨,像是一個可愛的女孩子在和喜歡的男朋友撒嬌一樣。而我現在隻覺得毛骨悚然,像是吃了蒼蠅一樣。
十八層,下麵到底是什麼?
“繼續走呀。”
我情不自禁的繼續往下走,沈悅在我看不見的黑暗的角落裏笑得更加開心。
“沈悅,你再笑我把小雞塞到你嘴裏。”
那陣輕快地笑聲一下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少女嘴巴張張合合,好像想說什麼說不出來。
“駱老師,你怎麼能這麼無恥?”
沈悅看來是生氣了,我腳下踩著的樓梯一下子不見了,整個身體傾倒,像是案板上的魚一樣被扔了下去。
“沈悅,你別讓我活著出來。”
這裏的重力加速度一定不是g,因為我下降的速度太快了,快的我感覺到沈悅身上那股子森森冷氣在迅速的後退和消失。
我的媽呀。
我心裏剛剛升起來的豪言壯誌一下子消失不見。
腦子裏來來回回的是沈悅之前的那兩句:你不想看看十八層是什麼?
我再往下掉會不會就落在了十八層地獄?我伸手想要抓住點兒什麼,但是什麼也抓不住,身體像個破布麻袋一樣的被扔了下去。
空氣裏傳來沈悅遙遠的呼喚,但是我連沈悅說了什麼都聽不清楚了。水花四濺,我喝了一大口,但是太惡心了,趕緊吐了出來。
一陣強光打在眼睛上,就算是趕緊閉眼我也覺得我的眼睛瞳孔快要散了。
“你命真大,居然還活著。”
這女人說話的聲音怎麼那麼熟悉?
我擋著光線看過去,一陣陣的眼圈往我鼻子裏鑽。我從來沒有抽過煙,對於這突如其來的味道不適應,嗆得咳嗽。
粉紫色的絲邊眼鏡慵懶的架在臉上,閃爍著一點點光火,不知道眼睛裏是正是邪。手指上夾著一支女士香煙,上麵有著長長的濾嘴。
這個女人可真是講究,這個年代還用濾嘴的人已經不多了。
“荊醫生怎麼會在這裏?”
我自己從水溝裏爬出來,就算是在臭水溝裏,荊芥也是一身一塵不染,就算是叼著一根香煙,也沒有任何的人間煙火氣息。
陳嬌也屬於白領小主管一類的,但是荊芥卻是比陳嬌冷多了,而且,那種冷是由內而外。偏偏我還覺得她是個中醫,有濟世情懷。
她居然嫌棄我身上的髒水,沒有把我拉起來。
“出來捉奸,沒有捉成功。”
一般來說,女人遇到這樣的問題應該是悲悲切切哭哭啼啼的。但是荊芥似乎一點兒也不在意,我原來想要安慰她一下,但是荊芥的臉雲淡風輕,而我一身髒兮兮的。
怎麼看都是我更加需要安慰。
“你呢?”
我總不能和荊芥說,我現在遇到了鬼,而且,我被一個蘿莉的鬼給打得趴下了。但是,萬一沈悅追來了怎麼辦?
我還沒有想好怎麼和荊芥解釋。荊芥就笑了,露出白白的牙齒,非常好看。
“血壓低的人不能餓著肚子到處亂跑,我給你開的藥沒有按時吃吧?你看你這一身酒氣,嘴裏說話一股豬耳朵味兒,真是惡心。”
荊芥嫌惡的眼神在我身上掃了半天。
她什麼意思?
她說我喝了酒,所以現在是走路不穩才會掉在了髒水溝裏?
荊芥從漂亮的煙盒裏掏出來一支煙遞給我:“抽支煙醒醒酒。”
這個女人骨子裏一定是個男人。
我想接過她的打火機,但是被她嫌棄我手髒,自己給我把煙點著了。這是我第一次抽煙,煙草的灼熱氣息像是女孩子年輕緊張的鼻息,一點一點的湊近。
我被沈悅追著吊打的心情在一支煙的作用下漸漸地平靜下來。但是荊芥抽煙的姿勢和在荊醫生診所裏那個高高在上的毫無瑕疵的醫生有點兒不一樣,我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難道是這個女人為情所傷所以要在這裏抽煙排解寂寞?
她說她要捉奸,但是沒有捉成功,是她的男朋友還是她的老公?
我向來好奇心比較嚴重,一支煙抽完了就沒事幹了,想和荊芥說點兒話套套近乎。但是荊芥先說話了:
“明天這個點兒,你過來這裏我有事情需要你幫我辦。”
如果您覺得《最後的快遞》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48/4834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