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中暑暈倒的那個夢裏,陳嬌凶狠的樣子還在,之前在超市,她神出鬼沒的出現在我身後,我都是很不喜歡的。
但是在這個清冷的晚上,我現在唯一得到的溫暖是從她這裏得到的。鼻子酸酸的,像是真的看到了家裏的姐姐一樣。
我以為陳嬌會像是港台劇裏麵的賢妻良母一樣,死等著男人回來,然後溫情脈脈的對我說:
“我下麵給你吃。”
但是,實際情況卻是陳嬌卻是一句話也沒有和我說。因為理虧,我也沒有好意思和陳嬌說話。我以為她會帶我回她家洗澡換衣服。而她卻是打著傘一路把我送到了公司宿舍。
花園小區距離公司足足四站,我和陳嬌一步一個腳印在雨裏麵走回來了。我真覺得陳嬌這個女人是不是有病,她想過來直接坐上那個計程車用不了五分鍾就能過來。用得著打著傘走半個小時嗎?
我看著昏黃的燈火底下隻有我一個人,覺得懵逼了。
“喂,你就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陳嬌要走,我叫了她一聲,我覺得平白無故的走了那麼遠的路有點兒冤。陳嬌洗的發黃的裙子看起來很柔和,但是絕對沒有任何的暖融融的意味。
我也沒有要把陳嬌留下來暖床的意思。
陳嬌回過頭對我笑了一下,露出白白的牙齒,在昏暗的燈光下很好看。陳嬌撩了撩頭發,微笑著的眼睛一直在我身上遊走著。
雨絲微涼,像是大霧。
陳嬌把她的墨藍色的傘合了起來,她穿著小花園的平底鞋,但是因為身材高挑,所以我一直沒有發現。
她朝著我走過來,把那把傘放在了我手裏。
傘上麵還蘸著水珠,傘把上一直被陳嬌摸著的地方卻沒有她的溫度。以前有人說,曾經牽手走過,手中定有餘溫。
這句話在她的身上大概永遠不會應驗。
因為她的手是涼的。
“送給你了。以後下雨的時候不管去哪裏,你都要打著這把傘。”陳嬌說話的聲音溫溫軟軟,沒有沈悅專門賣萌的稚氣,也沒有荊芥致人於千裏之外的冷傲。
陳嬌是個鄰家姐姐。
現在天上還在下雨,我怎麼能要她的傘?上天好像知道了我想要說什麼,這場看起來延綿不絕的雨居然停了。
陳嬌和我笑笑,踩著水沿著幽深的巷子越走越遠。
我上宿舍樓,聲控燈因為我的腳步聲一會兒兩一會兒滅,好像這個地方不止我一個人一樣。這個點兒熱水器裏麵已經沒有熱水了,我隻好拿電熱水壺燒了一壺水,摻和著冷水洗頭洗臉。
用毛巾把身上擦了擦,那股子酒臭可不容易洗下去。
但我已經累得像狗一樣了,直接躺床上睡了過去。
陳嬌的傘被我放在床頭的櫃子裏,等天氣好了再拿出來曬曬。
大概是因為對老板家的小區有了本能的抵觸。所以,我並沒有在大晚上去赴荊芥的越會。畢竟大晚上她把我丟在了那麼個快要沒有公交的荒郊野外,也是夠損的。我就算是不去,她也不能說我什麼。
我有荊芥的電話,她也有我的電話。但是一直到了晚上十一點半,荊芥都沒有打電話過來,我估計她已經把我給忘了。
天沒有放晴,我把陳嬌的傘拿出來晾在了宿舍的窗戶底下,墨藍色濃重的顏色像是陰頭了的天空,灰蒙蒙的讓人覺得壓抑。
我翻過身不再看那把傘,很快就睡著了。
接下來每一天都是一夜無夢,睡覺起來覺得精神很好。公司的人開玩笑說我是不是有女朋友了,晚上老是聽見我房間裏有響動。
我沒有見到老板回來,大家都說老板出差了,原本送快遞也不需要老板親力親為,所以並沒有人對老板的去向有過多的關注。
但我每次路過老板的辦公室的時候,都抑製不住好奇心。
雖然我已經知道了到底花園小區快遞總覽上麵的內容,但是我還想知道,那份名單是誰拿出來的?那些神秘的最後一封快遞到底是從什麼地方發出的?發這些快遞的人有什麼目的?
在這個公司送了這麼久的快遞,我對於這些最想要知道的東西一無所知。
那份名單上麵並沒有我的女朋友,她的失蹤會不會還有轉機?
但是,老板的辦公室上不光有加密鎖,還上了一把傳統的鐵將軍。一看見那把鎖我就在後悔,後悔從前沒有好好學習開鎖的技術。
老板光禿禿的腦袋轉的賊快,回頭找我麻煩的話我就前功盡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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