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是一間客房,沒什麼好進去的。
不過,讓我覺得好奇的是,在客房的旁邊,還有一個門,貌似是鎖著的。
我看著這個門,覺得非常的奇怪。
因為我覺得,這個門打開之後進去的根本就不是荊芥的家了。就算是大家住的都是公寓式的商品單元樓,進門之後,也都會有一種差不多的認識,那就是根據格局能夠基本看出來有幾個屋子什麼的。
而這個門,安得位置非常的詭異,再然後就是它開了以後,絕壁是到了人家另外的業主家裏去。
但是現在我也隻是猜測,結果到底如何,不得而知。
荊芥為什麼要弄這麼奇葩的一個格局?
我去擰了擰門把手,不開,反而是臥室的門很容易的就被打開了。床被人生生的劈成了兩半,鴨毛到處飛著。
好像是下過了雪一樣。
梳妝台上麵的鏡子碎的七零八落,一地星光。
我踩著走過去,覺得像是在災難現場一樣。荊芥雖然是個女人,又是個文人,但是她絕對不是不堪一擊的。
尤其是當我看著她一個人進過了地下室。
處理傷口的時候,我看到了她身上還有其他的傷口。
說明她不是就那麼挨打的,和人產生過了搏擊。
而這裏,我沒有看到搏鬥的痕跡,像是有一個人在泄憤一樣。我坐在塌了的床上的角上,仔仔細細的把這個屋子看了一遍,但是什麼蛛絲馬跡都發現不了。
荊芥想要留給我的線索,到底是什麼呢?
她那麼高效率的人,如果是將來談戀愛一下子變得特別浪漫了,花時間和精力做菜打扮的話,肯定是為了把對方哄得高高興興的,提高精子的質量。
總而言之,荊芥絕對不是一個無的放矢的人。
所以,她到底想要給我的信息是什麼,我現在真的是吃不準。這樣的吃不準,讓我覺得特別的焦慮。
就像是一個學習一直很好的人,遇到了不會的難題,已經開始懷疑老師的這道題是不是錯了。
我現在就是在懷疑人生了。
然而,我在衣櫃的空隙裏,看到了荊芥的眼鏡。
金絲邊孤單的露出來。
近視眼的寶寶們一定都能體會到,失去了眼鏡就像是失去了人生一樣的感覺。三米之外,人畜不分,尤其是對著逃跑的人而言。
美國911時間之後,有人寫到回憶錄。
他在下樓的時候,眼鏡掉在了地上,有一個人幫他撿起來放在了手裏。他感激餘生,但是,餘生都不一定能過找得到那個在大廈將傾的時候幫著他找到了眼鏡的人。
而荊芥的眼鏡居然是在這裏。
我趕緊跳起來,把眼鏡從裏麵抽出來了。
我確定了這是荊芥從來不會離開手裏的東西,一直以來都是隨身攜帶。我猶豫了一下,意識到了一個特別可怕的問題,會不會是現在荊芥根本就沒有離開過這個屋子。
她到底是被什麼給控製了?
順著眼鏡腿的方向,我看到了扔在了櫃子空隙裏麵的鑰匙。
唉呀媽呀臥槽。
你就算是想要把要是給我留下,也不用這麼隱晦吧?
我現在也是右手打著石膏,身上多處包紮的繃帶。我現在就算是彎腰都十分的困難,怎麼能把掉在裏麵的東西給拿出來?
那縫隙特別的窄,差不多就是一本雜誌的厚度。
而且,掉落在裏麵的距離大概和我是一個半的手臂那麼遠。
我現在硬生生的被擋在了麵前。
我在宿舍的時候,也是大家住在一起,櫃子中間有空隙。平時如果是有東西掉在了裏麵,那我肯定是不會撿出來了。
這個鑰匙,我能不能不撿?
我其實想要把那個門給砸了。
但是,一直都沒有人砸,荊芥還廢了那麼大的力氣把鑰匙給我留下了。足以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那個門隻能用鑰匙。
我怎麼才能拿到鑰匙呢?
坐在床上,我算是犯了難。
多年以來的教育生活,讓我四體不勤五穀不分。
坐了一分鍾,我就有了主意。我給物業打電話,給了他一百塊錢,讓他去給我買一卷鐵絲過來,我告訴物業,荊醫生非常喜歡她的窗簾,讓我卷起來帶走。
反正都是落地窗,這種巨幅的窗簾不還帶走,隻能用鐵絲捆起來。
物業小保安不屑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就跑去五金店買鐵絲了。
我不敢離開,我怕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裏出了什麼變故。而那個屋子裏,到底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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