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描述這樣的狀態呢？
就像是在火車站的門口，那麼多跪著的乞丐，我端走了乞丐裝滿了零錢的碗。然後，就治好了乞丐多年的殘疾。
沒錯兒，老頭兒現在的狀態就是親自到了我麵前，把我手裏的蘋果和點心盒子接在了手裏。
“賢侄大老遠過來，何必拿這麼多東西。”看起來和我很熟的樣子，而西溪卻是在一邊兒坐著一臉的懵逼。
原來，玩兒起來這樣的遊戲，老頭兒這麼在行。
童心未泯呢。
接下來的談話，在這樣的氛圍裏麵，不管怎麼談，都會十分輕鬆。雖然不知道他們說了點兒什麼，但是飄飄然的感覺讓人十分的受用。
出人意料的是，西溪並沒有談什麼讓我覺得不一樣的東西。他就是過來問問，能不能把他們學校的那個鏡湖邊兒上給翻修翻修。
我這才知道，原來，荊家也是S大的股東之一。
讓我覺得非常意外的在於，荊老爺子拒絕了這個提議。甚至，晚飯都沒有留下來這個小孩兒吃，直接送客出門。
老爺子站在窗戶邊上，我站在老爺子的後麵。
翻修學校，向來不揣承兒利國利民的大工程。尤其是鏡湖那裏死人了幾次，如果能好好的翻修一次，這可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兒。
荊老爺子為什麼會拒絕呢？
難不成是最近經濟不那麼好了，他的手頭不寬裕？
那可就奇了怪了，荊家家大業大的，也不想呀。我想不出來，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能讓他拒絕了這樣的好事兒。
西溪這一次派頭也擺的很足，一身筆挺的西服比在學校穿的貴多了。
他在出門的時候，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神色雖然複雜。但是，因為西溪的年紀太小，所以情緒盡收眼底。
他是在諷刺我，居然能夠攀得上荊家這麼大的家族，一定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
不過，我還沒有來得及完全的回味了西溪的意思，就看到了老頭兒轉過身來。那眼裏麵冷的像是冰一樣。
“原本，這個孩子不是這個樣子的，你看看現在給帶的。”
哪怕是說起來饕餮那麼個傻逼玩意兒，荊老爺子都是笑眯眯的精明的算計，好像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而麵對著西溪這麼個年輕人，老爺子居然破功了。
以前，西溪雖然撞了人，但是我也沒有那麼討厭他。
因為在給陳嬌送到醫院，賠錢交醫藥費和陪護的時候，這小子也算得上是有擔當。
後來，我在路上遇到了他，也還送過我一程。
隻是後來他和偉賢混到了一起，幾乎是完全成了偉賢的跟班。然後才對我吹胡子瞪眼的，甚至是有一次直接把我和劉離引到了那個偏僻的地下室。
我們差點兒死在了地下室。
“老爺子，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沒有那些人的左右，西溪不是這個樣子？”難道，西溪會變成那個樣子，是被人控製了嗎？
我猶豫著。
但是，一個人的情緒和做法，完全是因為他自己心裏的想法。
我看不出來西溪是被人控製了。
那小子看起來挺滋潤的嘛。
“控製一個人像是木偶一樣，需要十分上乘的手段。一般的術士不屑於為之，因為本身需要的木偶也是十分上乘的心智的人，擔心被反噬。但是如果是不能自由的行走的術士，就隻能養這些。”
西溪被人做成了木偶？
我的心瞬間涼了一塊兒。
怎麼會這樣？
那可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呀。
“那還有救嗎？”我也覺得西溪現在一身戾氣，差不多就是圍著偉賢那個妖物轉來轉去的，哪兒還有一點兒少年人的樣子。
老爺子歎了一口氣，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他重新躺在了太師椅上，屋子裏種著很多植物，像是春天一樣的氛圍，我也沒有那麼緊張了也坐下來慢慢地喝茶，等著吃飯。
老爺子甚至都沒有留下那小子吃飯，可想而知，厭惡到了什麼樣的程度。
“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麼事兒？”
老爺子這才想起來，還沒有問我。他才不會認為我帶著煙台的大蘋果來這裏就是為了看看他。
我也不拐彎抹角的，直接問：“我想要和你學習如何收服了上古神獸饕餮？”
“你不能收服，隻能殺死。”要不要這麼殘忍，老爺子也太決絕了吧。
“學了之後，有幾成的把握殺了它？”
老爺子歎了一口氣，然後淡淡的告訴我：“一成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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