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飛鸞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堂堂越王劍,居然也會讚成五尺小兒的信口雌黃。”
“師父這話可就說的很不正確了。公子扶蘇是師父的舊主,他可是秦國的大公子。而秦國的疆土是怎麼來的,鬼穀子的兩個徒弟,蘇秦張儀一個合縱,一個連橫。最後是合縱打敗了連橫。”
合縱,詭辯也。
蘇飛鸞既然是認可了先秦,那麼就不應該對我的理論有不滿。
“你懂什麼?”蘇飛鸞的臉漲得有些紅,一對兒有神的大眼睛閃了閃,還是放過我了。
那一閃而過的情緒,像是在一片水中撒了一片落葉一般。
驚鴻而過。
看來,我猜的沒錯,公子扶蘇是這套理論的受益者,而蘇飛鸞是公子扶蘇的信使。那就也是絕對的服從扶蘇的,對於能夠建立大秦疆域的這套理論,是百分之百的信服的。
蘇飛鸞帶我出來,重新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感受到了自由的光輝,我覺得美極了。
感謝扶蘇公子,讓我這又逃過了一截。
越王劍被在身上,好像也沒有那麼重了。和荊老爺子說了再見之後,我就去店裏找劉離吃飯。
讓我驚訝的是,劉離居然沒有去拿快遞,就是一個人坐在店裏麵。
按照以前的慣例,都是三胖在店裏麵招呼生意,劉離去外麵送快遞和拿快遞。怎麼現在三胖不在,劉離看起來那麼閑呢?
“胖叔呢?”
我手上的石膏剛剛拆了,現在吊著一本雜誌,看起來蠻詭異的,因為醫院的小護士居然給我墊了一本知音。
劉離看著我那本雜誌,果然是皺了皺眉頭《和男友分手之後,我戀上了我的已婚老板》
我知道那是醫院的那個小護士故意的。
劉離說話溫吞吞地:“最近店裏不太平靜,我就讓胖叔回去了。昨天和今天,都沒有人來寄快遞。”
原來是這樣。
因為我對劉離的能力特別的信任,所以並沒有太在意,我隻覺得有劉離能夠坐鎮,那麼一切都會好起來。
直到後來,我才知道,劉離到底是扛著多大的壓力,才苦苦撐過了那些最難得歲月。
之後的一天,我從醫院換藥出來,來店裏看看劉離,然後去荊老爺子的別墅。
我在門口看著,原本有個人是想要來這裏寄快遞,但是張望了半天,才走進了店裏。因為我的招牌居然被劉離給拆了下來。
這個客人還是和周圍的人打聽了才進去的。
不過,我很奇怪的是,為什麼劉離拒絕了這個件兒。
我看著那個客人越走越遠,就進去質問劉離:“好端端的送上門的生意,你為什麼不做?就算是我不打算著靠著這個發財,但是也不是能看著我的店成了這麼個鬼樣子。”
劉離眼中煙波浩渺。
“最近不太想要做生意。要不,我補償給你?”
我心裏突然間一片火焰升騰起來。
生意是你說不做就能不做的嗎?我的怒氣衝衝在看到了劉離淡漠的眼神的時候衝到了極點。
“要不不想做生意了,那就直接關了大門算了。這算是什麼事兒?你以為房租不需要錢?你以為我的生意都是白來的?”
向來有著大局觀和主見的劉離在這一次怎麼這麼不懂事兒?
我以為我和劉離會爆發一頓激烈的爭吵。
但是,劉離隻是拿出手機定外賣,他讓我中午回來和他一起吃飯。
我這個人一般很好哄,典型的吃軟不吃硬。劉離沒有葛優癱,隻是把那些賬目拿給我看,證明了店門開著不做生意也無所謂。反正一共也沒有幾個錢。
我也懶得和他斤斤計較,隻想著可能是這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公子哥兒不怎麼願意和人打交道做生意。
反正,我自己也不是個做生意的料。
因為我有事兒必須要去荊老爺子別墅那裏,所以匆匆和劉離道別。我甚至看不出來這裏的異樣。
蘇飛鸞讓我一直在這裏做練習,如果擔心我被打死了沒人收屍,可以找個人做個委托。
“師父,你說話可以再難聽一點兒嗎?”
現在可是法製社會,威脅人是要坐牢的。
蘇飛鸞點了點頭:“那可以,那我替你收屍吧。”
好吧,我現在已經完全被打敗了。
我沒有什麼好收拾的,就是回去和劉離吃午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怎麼老是覺得劉離的臉色蒼白,和我說話的反應都比平常慢半拍。
難不成是我之前說的口氣太重了,傷害了劉離的自尊心?
“我也不是怪你,要不我再給你召一個年輕漂亮的話務員?你看怎麼樣?”我是個正常的凡人,要吃飯睡覺買東西,所以我真的不能拒絕送上門的生意。
但是劉離淡淡的搖了搖頭,他告訴我說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