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個樓梯,往下麵一照,簡直是令人膽寒。
因為這樓梯看不到底。
就算是看不到底,我也得把它走完。
二哈一直走在前麵,但是我擔心這東西惹事兒,就讓它在後麵。寂靜而空曠的四周,傳來的隻是我一個人的腳步聲。寂寞而且綿長,我想是一個闖入了遠古禁地的人,有來無回。
我突然有一個想法,會不會就算是我殺了饕餮,也不可能活著走出去這個地方。
我一直生活在陰謀裏麵,而這個陰謀的忠心,我還從來沒有涉及過。到底會遇到什麼,得到什麼,對於我而言都是一個未知數。
駱晨,你可一定一定要活下去。
我兜裏裝著我女朋友的那個吊墜,小小的淚滴狀,就那麼的躺在我的身體的旁邊,讓我莫名的覺得安心。
“駱晨,你真是自不量力,上次讓你跑了,這一次你怎麼還敢過來?”
偉賢的聲音幾乎是來自於四麵八方,呈現蛋殼狀朝著我飛掠而來。這些聲音裏麵帶著能量,所以震得我的腦袋暈乎乎的。
這個聲音判斷不了來源。
但是,我必須確定偉賢的位置,一招製敵。
所以,我拿著礦燈四處張望了一下。
我隻需要設身處地的想一下,偉賢到底從哪個角度攻擊我最合適,就可以了。
“人不能在一個地方摔到兩次。從哪裏摔倒的,就要從哪裏爬起來,我記得你上次打折了我的兩根肋骨,我這次是來還回來的。”
一陣狂妄的笑聲。
“就憑你,我怎麼記得是四根?你這次應該會被我打斷八根肋骨。駱晨,你不覺得你就是個笑話嗎?”
這一陣笑聲簡直是刺耳的不行了。
人在被誇讚的時候,都會變成一個蠢貨。我是個那挨打的人,我會不知道到底被打斷了幾根肋骨?
礦燈照射到了一個黑色的一平方米見寬的高台,距離我不到三米。如果不是暗夜裏我的速度和觀察力得到了提升,那麼我肯定是發現不了那個地方。
越王劍在我的手中已經使用的特別的嫻熟。
就在我感受到了偉賢氣息的那一刻,迅速的拔劍。
冷冷的寒光在空氣中閃爍著。
偉賢在他出現在我麵前的那一刻,被越王劍刺穿了心髒。
“我用越王劍殺了你,你也算是活夠本了。”這一劍刺得特別的深,礦燈別在我的腰上,所以偉賢痛苦的每一個神情都被捕捉的格外的細致。
他向來目中無人,尤其是看不起我。
但是,上一次我從他的手中奪走了我要拿到的那一張牌。而這一次,我奪走的是他的命。
沈悅,如果你在天之靈有那麼一點點的意識,你會不會看到,我現在已經為你報仇了。偉賢死在了我的劍下。
“駱晨,你就不擔心,殺了我,你就出不去了嗎?”
一口一口的血噴出來。
但是偉賢還是不死心的想要把他的心髒給捂上,好像這樣子血液流出來的速度能夠減緩。
“就算是我要出去,也不可能會通過討好你。我想殺了你,已經很久了。”劍拔出來,但是我的心裏不後怕是假的。
就算是我殺了饕餮之後活下來,但是出不去了,那也是一件無比可怕的事情。
輸人不輸陣,我也隻能裝作了不怕的樣子。
偉賢原本就不是人,現在沒有了一點兒生氣,就慢慢地萎縮了。一張人皮皺巴皺巴的,成了一個坨坨,看起來特別的惡心。
很久以前,劉離剛來了的時候,偉賢經常請我們一起吃飯。
不管是西餐還是中餐,偉賢一直以來都是那個優雅的。餐具一個都不會使用錯,如果是大廚親自出來的話,他還會和大廚說上一段法語。
隻是,再優雅的外表,也掩蓋不了肮髒的骨子裏的東西。
偉賢死之前,甚至把濺到了手表上麵的血擦幹淨了。我心裏涼嗖嗖的,原本就不是一個人,卻一定要表演的像是一個人。
這是多麼的可悲呀。
越王劍沾了血,手感立刻就不一樣了。
拿在手裏,我自己的心裏也是一股子的熱氣上湧。好像我已經成了統領千軍萬馬的將軍,甚至是在功成名就之後,能夠黃袍加身。
心裏溫熱,灼熱,讓人特別的難受。
我趕緊把這把劍重新放回了劍鞘裏麵,免得我的心智被影響。
這把劍,有毒。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不能用,不能試,不能沾血。但是我現在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不能回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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