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可謂是將這一點運用得淋漓盡致。
忙過了太女南言頊與和親皇子的婚事,就到了臘月。
俗話,一入臘月便是年。
潔白的大雪落下,伴著嫋嫋升起的炊煙,給這個世界增添了幾分煙火色。
今氣寒冷,但街上的行人仍舊匆匆忙忙,裹著厚重的棉衣來來往往,比平日還要熱鬧些。
白染算了算自己已有十日不曾去看南言熙,便從巷子口買了一包糖炒栗子揣在懷裏,坐上白府的馬車進了宮。
本以為外頭雪這麼大,她定不會來了,所以南言熙也未想過早起。
所以白染進來時,南言熙還正抱著被子哼唧,既不想起床,又再也睡不下去。
“白姐……”
守在外殿的阿玉見到來人,眸中忽然一喜,想要行禮卻被白染攔住。
阿玉識趣地退出殿外,走時還不忘替他們將門關上。
白染坐到床邊,看著背對著自己正唉聲歎氣的家夥不由得勾起唇角。
微微有些發涼的手觸上他冰涼的臉蛋,驚得南言熙身子一抖,然後便立馬躲了過去。
人兒帶著殺意的眸子在對上白染那張溫潤的臉時,立馬寫滿了驚喜。
“白染姐姐,你怎麼來了?”
南言熙像個火爐般的身子直接撲進了白染懷中,許是沒了心事,又有白染的照顧,這半年來他長高了不少,稚嫩也退去了許多。
但在白染麵前,他卻仍像個孩子似的。
“哎喲……”
才撲進白染懷中的南言熙就被一處硬邦邦硌得哎喲一聲。
白染從懷裏掏出那包還帶著溫度的糖炒栗子塞到南言熙懷中,她還記得第一次送他的栗子他一直不舍得吃,都變成了幹硬如石頭一般的東西,他還放在荷包裏存著。
如今,隻要他喜歡的,她都想送到他麵前。
南言熙眼眶一熱,抱著炒栗子的手微微發顫,鼻子也跟著酸澀起來。
“以後再也不會叫熙兒傷心了。”
白染將南言熙瘦削的身子抱在懷裏,輕聲道。
南言熙忙搖了搖頭,含著淚笑道:“熙兒這是高興的。”
“哭包,難過要哭,高興也要哭。”
白染用側臉輕輕蹭了蹭南言熙的額頭,然後也不叫他洗漱,就這樣一顆一顆幫他剝著栗子,再喂到他嘴裏。
靜謐而美好。
年前白芷帶著蘇易安入了宮,與皇上商議了兩個孩子的婚事,最終將婚期定在了三月初十那一日。
而婚期一定,白家姐與八皇子的婚事便也算昭告了下,再無反轉的餘地。
而白染也隻等著備好婚禮,將人娶進白府就是。
看著內務府送來的婚服,南言熙連睡覺都要抱著。
“阿玉,你掐掐我,看看這是不是在夢裏。”
南言熙抱著大紅色的婚服對著阿玉傻笑道,還不忘把自己的手背送了上去。
可阿玉哪裏敢掐他啊!
“殿下慣會笑,這婚服都送來了,哪裏還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