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怎麼沒發現,我老公的這位表姐這麼有演技呢?感情我一直以來的逆來順受,在她麵前隻是傻瓜的表現。
曾經,我對她是很同情的,也願意忍耐她的一些過分行為。
因為在結婚之前漲幅就告訴我,表姐為了救他而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利。
這對於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都是殘忍的。
我當時還跟丈夫說,以後一定要對表姐好,我們的孩子就是她的孩子。
我沒有婆婆,我的公公是個理想型的畫家,雖然沒什麼名氣,但是畫畫是他一生的愛好和夢想。
他喜歡背著一個畫板到處走,看到他喜歡的畫麵就隨筆畫下來,我一直覺得他的畫很有生活,能讓你很輕易的就將自身融入其中。
我和丈夫一直覺得隻要公公身體健康,隻要他開心,做什麼都好!他的畫賺不了多少錢,我們就按時的往他的卡裏打生活費。
公公待我很好,他經常在外,我們見麵的機會也不多,但是每次他回來,都會給我帶一些新奇的小物件。
我是一個孤兒,在我大學畢業那一年,父母出去旅遊遇上了空難,留給我一個不足四十平米的房子,和一些存款。
這些我都在結婚的時候當做嫁妝帶到了肖家。
所以,對於我來說,表姐就像是我的婆婆,我是打心眼裏想要對她好,和她好好相處。
結婚以後,表姐一直以各種理由參與我們的生活,但我的忍讓竟然成為了她在我家橫行跋扈的先決條件,她認定了我不能惹她,所以總是在我們的生活中指手畫腳。
就像現在,為了達到讓丈夫和我離婚的目的,她表現出一副我讓她受了很大委屈的樣子。
實際上,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各自的心中有數。
“小洛,這是你做的?”
肖何似乎是有些不相信,但表姐那麼委屈,他最終還是用質疑的眼神看向了我。
那一刻我的心有些涼,我不過就是長得有些黑,臉上的五指印沒有那麼明顯罷了。
而且我也不會那麼裝可憐裝無辜。
我隻是在心裏冷笑,卻不做任何的回答。
我知道表姐一定還有話要說,她不會給我解釋的機會。
“肖何,說來也是表姐不好,我和小雪在附近逛街,有些累了,我想著正好有這裏的鑰匙,就帶著小雪上來坐坐,沒想到小洛回來就很不高興的樣子……”
我冷漠的看著表姐不停的擠眼淚,也分明能夠感覺到肖何深深地呼出一口氣。
但是,我仍舊一句話不想說。
我不想自討沒趣,在這樣的情況下,肖何一定是向著表姐,所以我說什麼都是多餘。
“小洛,快跟表姐道歉!”
丈夫拉了拉我的胳膊,遞給我一個眼神。
那一刻我能想到的就隻有四個字——不可理喻!
甩開他的手,我失望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回了臥室。
回到臥室,我才想起還被自己抓在手裏的垃圾袋,隨手扔在了臥室的垃圾箱裏,呆呆的站在那裏,任憑兩行眼淚奪眶而出。
客廳裏漸漸沒了聲音,一定是老公送表姐和那個叫小雪的女人去了。
我坐在臥室的床上盡情的哭了一會,然後去洗手間用冷水拚命的洗臉,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不想讓他看見我哭。
等我哭夠了回到客廳,剛才被表姐掉在地上的手機,安靜的躺在客廳茶幾上。
應該是肖何幫我撿起的吧。
他總是這樣貼心和溫柔,這也是我愛著他不願意放棄他的理由。
我抓著手機,默默的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
其實電視上演的是什麼內容我根本不知道,腦子裏早就已經亂作一團。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的時間,背後響起了開門的聲音。
我轉過頭,看著丈夫換好鞋之後向我走過來。
不知道開口說什麼,我隻能默默地看著他。
他在我的對麵坐下,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小洛,你今天為什麼要動手打表姐?”
“原因你表姐一定都跟你說了,我說你會相信嗎?”
我的聲音很平靜,當他這麼問我時,我的心撕裂般的疼著。
我很想告訴他是表姐先動手打的我,可想了想又把話咽了回去。
“我沒有別的意思!小洛,離婚是我們兩個人的意願,我不希望你把怒氣發泄到表姐的身上。”
“肖何,真的是這樣嗎?我們兩個人會有離婚的衝動,難道不是你表姐一手造成的嗎?這兩年,她都做了什麼?你為什麼就是裝作看不見呢?難道我受了這麼多委屈你就真的一點不心疼嗎?”
我想發泄,想要把我內心中所有的話都說出來。
其實我和肖何的感情一直都很好,我們幾乎從不吵架,就連做出離婚的決定的時候也都是很平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