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時走的很快,看樣子那個男人傷得不輕。
時嫿沒時間想那麼多,趁著這個機會,把關於那場官司的想法跟他說說也行。
到了病房,她一眼就看到了臉色慘白的男人,他挺直背,微微低頭,手裏拿著一份文件,正在翻看著。
都住院了,他還不忘處理公司的事情,這個男人能成功,真不是偶然。
霍權辭聽到門口的聲音,緩緩抬頭,目光落到她身上的時候,顫了一下。
“霍總。”
時嫿很客氣的點頭打招呼,走到他的病床前坐下。
南時有些意外,怎麼總裁夫人突然對總裁這麼冷淡,之前兩人不是相處的很好麼?
看到兩人都沒有說話,他很識相的退了出去,輕輕關上門。
霍權辭將手裏的文件放在一旁,輕微咳嗽了一聲,臉上帶著不正常的紅暈,看來還在發燒。
“你來幹什麼?”
他的嘴唇有些幹,背上也火辣辣的疼。
時嫿連忙將那份資料拿了出來,“霍總,我聽說帝盛在國外吃了敗仗,我研究了一下這次的官司,抄襲這個罪名證據不足,畢竟國外的著作權僅僅隻是保護遊戲的表達,並不保護遊戲的思想,也就是說對於遊戲模式,遊戲方法,遊戲規則等,法律上根本不給予保護,但隻要我們換個罪名起訴,那邊的公司必敗無疑,我仔細想了想,覺得......”
時嫿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一個冰冷的聲音,“所以你來醫院,隻是找我說這個的麼?”
時嫿一愣,將整理的資料收了起來,“我知道霍總你肯定也在為這次的事情憂心,而我也需要一個證明能力的機會。”
霍權辭緩緩閉上眼睛,時嫿是他見過最冷漠,最讓人無奈的一個女人。
她自信,她強大,她清楚作為女人的自己該往上爬。
她也懂得審時度勢,在霍家識時務,在時家又沒有強勢到讓邢淼撕破臉,仿佛她能搞定一切事情。
可她忘了,女人有時候也是可以依賴一下男人的。
“出去。”
他垂眼,將手邊的文件又拿了過來,目光凜然。
時嫿抿唇,她說了這麼多,結果男人就給了她這麼兩個字?
“霍總,請你相信我,如果在國內起訴他們,這場官司我們一定會贏。”
她以為霍權辭不相信他的能力,所以連忙這麼解釋。
“時嫿,你知道我為什麼住院嗎?”
霍權辭抬頭,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時嫿蹙眉,南時說這個人受罰了,而且受罰和她有關?
“你是不是......跟老爺子說我們的事情了?”
她有些躊躇的開口,心裏七上八下的,他該不會跟霍爺爺說看上她了,想讓她離婚......
“是。”
霍權辭的聲音依舊淡淡的,翻文件的速度放慢了一些。
時嫿氣得心裏一堵,手裏的資料都被她捏皺了。
“霍總,在男女的事情上,我們是平等的,這件事你沒有征得我的同意,就跟老爺子討論這個,會不會有些不尊重我的想法?何況就算你喜歡我,那也是你單方麵的喜歡,我從始至終都是拒絕的,你怎麼能把事情坦然的告訴霍爺爺!”
難怪他會受罰,這不是公然搶自己兄弟的女人麼?
“我喜歡你?”
霍權辭涼涼的反問,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弧度,“時嫿,你可真是臉大如盤。”
時嫿咬牙,深深吸一口氣,正打算開口,醫生推開病房的門進來了。
“霍先生,勞煩你在這個單子上簽一下字,如果你不方便,家屬簽字也行。”
醫院的流程很多,家屬代簽很正常。
霍權辭不想動,剛剛強撐著力氣看了幾份文件,這會兒已經精疲力盡了。
他看了時嫿一眼,示意她簽字。
時嫿扭頭,納悶的開口,“你看我幹什麼?醫生都說了是家屬簽字,我又不是你的家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