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錦屏本來在睡覺,聽到敲門的聲音,她起來看了看,可是門口什麼都沒有。
走廊裏倒是有不少護士,但沒有一個人看她。
她隻能重新把門關上。
不遠處,幾個偽裝成醫生的男人將時嫿放到了病床上,將病床推了出去,一路上沒有引起任何懷疑。
童顏和童航等在大門口,看到幾個醫生推了一個蓋著白布的死人出來,兩人紛紛往後退了一步,有些晦氣。
他們整整等了一個小時,時嫿還是沒有下來。
童顏忍不住上去找人,卻聽到南錦屏說時嫿從來沒有來過。
童顏瞬間就慌了,兩人馬上調了醫院的監控,在看到時嫿被人迷暈時,嚇得連忙給霍權辭打了電話。
時嫿是被一陣刺痛給刺激醒的,她看到麵前陌生的環境,眉頭擰緊。
幾個戴著黑色麵具的人正在不遠處竊竊私語,時不時的把她這裏看著,目光不善。
她慶幸自己沒有在昏迷的時候就被殺死,不然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
幾個男人看到她醒,並沒有任何動作,將大門一關,這裏瞬間變得黑暗。
黑暗的環境裏容易讓人變得浮躁和害怕,不然怎麼會有關禁閉的酷刑呢。
時嫿渾身瞬間就繃緊了,臉上開始冒汗。
好多蟲子,好多蟲子在黑暗裏睜開了眼睛。
這個房間是密封的,沒有一絲光亮,這樣黑暗壓抑的空間,馬上就讓她的幽閉恐懼症無限放大。
她強撐著爬到門口,一下一下的砸門,“開門,求求你們,開門......”
蟲子越來越多了,滿屋子都是,那些猩紅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她來。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她抱著自己,渾身都在顫抖。
宮慕白冷冷的看著監控裏的一切,雖然時嫿所處的環境一片漆黑,但是裏麵裝了紅外線監控,能把她的一切動作看得清清楚楚。
此時女人顫抖著抱住自己,像是在哭。
他有些意外,按理說像時嫿這樣的女人,應該很堅強才對,怎麼會稍微被關一下,就崩潰成這個樣子呢。
除非這個女人有心裏障礙,如果嚴重的話,繼續關下去會瘋的。
他房間的門被人打開,霍司南被人推著進來。
“人呢。”
他充滿妖氣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眸底淺醉動人。
宮慕白指了指監控,口吻不屑,“我說一刀殺了她,你不願意,霍司南,我真搞不懂你在想什麼,你該不會真的看上這個女人了吧?”
霍司南看著監控上小小的一團,眉心擰緊,“她怎麼了?”
“別看我,我也不知道,我隻是讓人迷暈她,把她關了起來而已,你說過會把人送出國,這輩子都不會讓她回京都,這個結果也是晚舟想要的,和殺了時嫿差不多,所以我不會對她用刑,畢竟無冤無仇。”
霍司南看著監控,眼裏劃過一絲不忍。
一旁的黑衣人恭敬彎身,“少爺,小不忍則亂大謀,隻是關一下,不會死人的。”
“可是她好像很難受。”
男人的臉上瞬間一怒,“少爺,她是霍權辭的妻子!是我們的敵人!”
宮慕白蹙眉看著這一幕,有些害怕霍司南反水。
這位少爺出了名的不靠譜,誰知道他會不會為了裏麵關著的女人衝冠一怒為紅顏。
今天的事情是他和霍司南合作的,霍司南告訴他時嫿的位置,給他提供辦法,他讓人將時嫿弄走。
本來在醫院他就想直接把人殺了一了百了,可霍司南卻不讓他動手。
霍司南低頭,放在椅子上的手緩緩捏緊,仿佛能聽到關節“哢擦哢擦”的聲音。
可惜了,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有趣的人。
他垂下眼睛,眼裏的清淺逐漸消失。
“把人埋了吧。”
說完,他操控著輪椅轉身,“埋幹淨點兒,我堂哥不是那麼好忽悠的,如果事情敗露,可別把我牽扯進去。”
宮慕白冷哼,“你放心,這點兒氣魄我還是有的。”
時嫿不知道被關了多久,麵前的門打開時,她已經沒有任何力氣。
“噗嗤!”
刀入骨肉的聲音傳來,渾身尖銳的疼痛,可她卻一點兒都不怕,隻要不是被關在裏麵就好......
“把坑挖深點兒,毀屍滅跡知不知道!”
“這女人長得挺漂亮的,就這麼埋了真是可惜!”
有男人這麼嘀咕了一聲,腦袋上馬上被打了一捶,“別囉嗦!要是出了其他事情,你擔待得起嗎?!”